推荐指数:10分
遇着一个好色之徒,酒还没喝上两口,便一门心思地要把我往房间里拽,势单力薄,情急之下只好往他那里踢了一下。
为此还躲了半个月,害翠娘也赔了不少,后来翠娘摸着头说我把自己这一身的皮肉看得太重,她们这行不适合,劝我别干。
那哪儿成。老妈肺癌动手术,化疗放疗加起来要花一大堆的钱,怎么能不干?
后来就继续陪酒,浓妆艳抹,摸就摸吧,不会少块肉,抱就抱吧,都是寂寞的人,至于更恶劣的……索性后边自己也学聪明了,玩迂回战术,次次也都左右逢源。
“没想到你到现在还担心我。”我嗤道。
“我还不知道你?这么久都没玩到最后一步吧?啧啧,说好听了是矫情,说难听点也不知道你为谁守贞~”翠娘拉长声说着,扭着腰又去叫别的姐妹。
我垂下头,看着自己凌乱的步伐。
守贞……
为谁呢。
将来的丈夫?
呸。
拖沓着步子走到贵宾包厢的门口,深呼吸,抬手扣了扣。心里开始一遍遍地自我催眠:我是来挣钱的,我身上背负着一条老人家的性命,我没有什么是豁不出去的。
门被推开的瞬间,我那明媚的脸上溢出职业的微笑,那么灿烂,笑靥如花。
我是林年,无所不能或一窍不通的林年。
“哦,进来了,梁总您看,这是我方才特意给您叫的,这边的啊,颜值都超高的,咱们边喝边谈也高兴些。”里边一道粗鄙的男声招呼着。
像卡了壳的录像带,空气分子合着面部表情在这一瞬全军溃散,四肢没了存在的意识,心脏停止,呼吸凝滞,我就那样悲惨地被上帝成功捉弄,傻愣地僵化在门口。
不受控的视线翩翩跑远,落在那个熟悉而陌生的身影上。
深蓝色的西服,红白相间的领带,套在他身上既得体又修身,短竖的黑发,俊眉葳蕤,一双杏眼温润如玉,睫毛如蒲,鼻翼硬挺,五官深邃,不似少年郎谦谦毓秀的样儿,已是一表人才,风姿卓越,带上了几分厚沉的老谋深算。
这么快又见面……
孽缘么。
静谧的房间,被一道忽然的呵笑声打乱,“梁总,您这样盯着人姑娘看可不礼貌啊。”
转过头,又笑着指点我,“过来,到梁总身边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