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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旨意下来,又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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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晚正在磨刀石上磨刀霍霍,成为褪鸡毛熟练工后,她也开始嫌弃工具不好使了。可惜事实证明,她还挣不了磨刀磨剪子这份钱。磨了半天,除了擦到自己的手以外,刀还跟原来一样钝。
胖大嫂抱着蒸笼经过。
‘’刀磨好了记得借我用用,小晚妹子。”她眯着眼睛说。
“孝嫂子,可怜可怜我吧。”
小晚沮丧地一**坐在厨房的地面上,胡乱用手抹了一下汗水沾湿的额发,多日未好好清洗的脸颊有一种奇怪的紧绷感,令她窒息。
孝嫂子放下蒸笼,递给小晚一块烧饼。自从对胖大嫂实施了急救以后,明里暗里,她对小晚关照有加。她经常给小晚猪下水,她丈夫是替府里杀猪的。高贵的老爷和少爷们不吃猪下水,胖大嫂就以权谋私了。只是小晚还不太能接受猪心、舌头、肥肠的味道,只是偶尔吃几块猪肝。不过,她也要走了小晚清洗的鸡内脏,作为回报。
小晚摇摇头,过度的疲劳和沮丧摧毁了她的胃口。
“人是铁,饭是钢。”
小晚在她的极力劝阻下,勉强接过。粗糙的饼子咀嚼起来,像木头碴子。胖大嫂递过一碗水。小晚盯着粗瓷大碗边上的因动物油脂硬化形成的薄膜,和印在上面的黑黑的指印,一仰脖喝了下去。
所有厨房工作的仆妇,都是一双黑乎乎的油手。
古代世界的一切都可以忍,只是这个脏……
小晚不由自主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黑乎乎的手指上,皮肤的肌理清晰得像山坡上的沟壑,一道道横过手掌。一层黑乎乎像油泥一样腻的东西,像皮肤一样附着在她的手指、手掌上。她抠了抠黑色的部分,疼痛之下,只露出一小块红。
她冲出厨房,在木盆里拼命洗手,盆里的水激荡了一地,除了把磨刀的墨绿色污迹冲掉,其他一如平常。她不甘心得又打了盆水,洗了一遍,外甥打灯笼,一切照旧。
更可怕的是,对着水的影子,她看见了自己模糊的影像。
干枯开叉、略略蓬乱的头发,黯淡发黄的面孔,青黑的眼圈,嘴角隐约的黑色污迹……
“啊!”小晚捂着脑袋尖叫。
这货不是我!这货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