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诸多疑点。自信满满是好事,但她虽然还不熟悉大唐的公堂,却知道再优秀的律师,也要事先做详尽而认真的准备才行。
不巧,我有些急事,必须马上处理。孙秀才有些为难地站起来说,斟酌道,不然这样吧。请小姐把疑点先写下来,我叫人侍候纸笔。等我回来,自然细细揣摩。
时间短,任务重,讼师又有其他事,也只好这么办了。
春荼蘼应下,在孙秀才走后,坐在书房中足写了一个多时辰。一来,事无巨细,都要写明白了。二,她没有继承前身的记忆,技能自然也没得到传承。虽然神奇的会说这里的古话,认得繁体字,但写起来……必须一笔一划,不然连自己也认不出。对于她的这个改变,还有别说刺绣了,连缝条线都歪歪扭扭的状况,她只说手指不知为什么总是发僵,手腕子不听使唤,倒惹得春氏父子认为她重病未能尽愈,心疼得不行。
而在她离开之后不久,孙秀才就回来了。他见了桌上的纸,还有纸上那有如小狗爬行的字体,立即轻蔑的团成一团,扔进纸篓。
仆人纳闷,问,老爷不看看吗?
孙秀才哼了一声,一个丫头,还是军户出身的,家里连考科举的生员也没有,能懂得什么?不过些许识得两个字,打量着自己聪明,捣乱罢了。我由着她去,只是想她别烦我,难道真指望她还能给我出主意吗?
仆人点头称是,又说,老爷,有一位郎君求见,衣着华丽,不像是平常人,要请进来吗?
快请。孙秀才整了整衣冠,吩咐道。
孙家这边的事,春荼蘼毫不知情。只是不知为什么,她总有些心神不宁,饭也吃不下,后半夜连觉也睡不着了,干脆悄悄地披衣下床,来到以八扇屏相隔的外间,到书桌边练习写诉状。
过儿住在隔壁,年纪又不上,睡起来死沉死沉的,不会过来唠叨她。直到天色微明,过儿起床,这才赶着她又去睡了个回笼觉。中午时,小九哥已经打听到晚衙听审的时间,春荼蘼匆匆吃了几口素面,就套车去了县衙。
期间,听说徐氏犯了头疼病,和小琴窝在东屋里,连面儿也没露。
可是,她在县衙内的大照壁前左等右等,也没见到孙秀才的人影,眼看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