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全家老小皆是眼中含泪围着她,见她转醒才将吊着的心放下来。
“二小姐被人发现倒在雪地中已是黄昏时分,这几日名医来了不少位也没转醒,着实将老爷急坏了。”
打那之后苏茗夏本就羸弱的身子更是落下了病根,再加终日闷闷不乐,更是病体缠身踏不出屋门。
安定侯见状便为她请了教琴先生,抚琴之余还可同她闲谈几句。来的这人似是书香门第之子,在京城也有些小名气,为人风雅,言谈举止尽显风趣,倒是真在闲暇时伴着苏茗夏解了闷,苏茗夏也逐日开朗了些。
“先生今日如此早便要结课?”近些日子,苏茗夏总觉着先生同她闲谈的日子比以往少了许多。
这日正聊到兴头时,先生抬头瞧了瞧日头便面带焦灼。支吾着回了苏茗夏几句,便匆匆离开了。
苏结也想拿先生打趣,便悄悄跟在他身后,却不见他离府,转了个弯儿又似是准备绕到何处。她心下起疑,更是盯得紧了一些,却不想先生停在了府上甚为偏僻的一角,在原地等着的正是苏梨棠。
远远地见二人相谈甚欢,苏茗夏心下也明朗了几分,便悄声按原路回了自己的住处。
对于苏梨棠,她多少是存着愧疚的。她虽未做过将苏梨棠推下秋千的事,但如果那日她制止苏梨棠出门,而是同她在屋内聊聊天的话,她也不会摔倒在雪地之中。
“如今这样,棠儿应该会开心些吧。”苏梨棠这样轻轻叨咕着,心下也宽慰了几分。
如此平安无事过了四年,先帝病逝,新帝登基,萧逸尘封摄政王,同苏梨棠的关系愈发亲密,甚至亲自请旨迎娶苏梨棠。
一切的变动便是由圣旨穿下的那一日开始。
先生打那之后时常抱恙。接连告假。苏茗夏并不在意,这些年所学已足够她闲暇时自娱自乐,为自己排解时日。只是又过了几日,府上众人正于堂内准备午饭时,就见丫鬟匆匆来报:“秉老爷,三小姐人不见了。”
安定侯虽是慌了神,却命众人不可声张,派了十几个家丁小心找寻。只是直到亥时仍未见苏梨棠踪影,倒是带回了另一个消息。——先生也在同日不知所踪。
苏茗夏当下便了然于心,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