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兰只觉得脚下虚浮,不敢再言语。
陆庭淞看见她要往孔公晏身上扎针,抓住她的手问道,“姑娘学过医术么?”
孔叔继也担忧,“你想给你爷爷施针?你可有把握?”
她只当戏弄他们,露出一副死马当活马医的表情,“难道你们还想等大夫来?大夫来了,他也一命呜呼了。”她斜眼看着陆庭淞道,朱唇轻启,“放开你的手,我最讨厌就是别人乱碰我。”
陆庭淞松了手。
她扎了孔公晏三针,然后给他喂了一颗药丸,果真见神奇他难受的神色有所缓和面上的赤红也淡了下去。孔叔继他们大大的松了口气,心里的大石可以放下了,屏住的呼吸可以顺畅了。
伊寒江心里好笑,真以为她不知分寸会对自己的爷爷下毒手。“我给他吃了药,他现在睡下了。一个时辰后,我再给他扎一次针。他的病呢,要是听话的话,养个一年半载就能好的。”
孔濂溪惊喜道,“真的能好么,御医说我爷爷的病只能养着,没法子根治。”所以家里的人都顺着他,不让他动气。
伊寒江道,“我这次来皇都算见识到这边的人本领有多高强了,我可不敢和这边的人比较。给我笔墨纸砚,我写张药方,按照方子去抓药。”
孔叔继吩咐下人将孔公晏送回了房。然后建议道,“既是可以根治,你搬过来为你爷爷调养吧。”
她有意无意看了秦兰一眼,她要搬过来,有人就要寝食难安了。秦兰拉过孔叔继的手,当着她面就是不同意,“她不可以住着,她才来一日就已经鸡犬不宁了,你还要把她留下来。”
孔濂溪现在只把孔公晏的病放在第一位,柔柔道,“可伊姑娘可以治好爷爷。”
伊寒江笑道,“濂溪说的对,就我能治好老头的病。是你厌恶我不想和我待在一个屋檐下重要呢,还是老头子的病重要?你要是想担不孝的罪名,尽管赶我出去。”
她留在这就是秦兰的眼中钉肉中刺,天天对着,让秦兰恨得牙痒痒,吃龙肉没味道,睡龙床不舒服,光是想着她会寝食不安她就觉得开心……要是老头子身体健康,她就答应了住下了,可惜——
话锋一转,又是徐徐道,“放心吧,我不会住下来的。”不过是要逗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