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意，他倾斜着酒杯，将红酒一滴不剩地倒在她的头顶。
温晓冉冷得瑟瑟发抖，红酒顺着头发一滴滴的流到眼里、鼻里、嘴里......
曾经，温晓冉还会觉得疼，可如今只剩下麻木。
这就是绝望吧......
她就那么仰着头看他，仿佛第一次认识他，突然，她就笑了起来。
她笑得戚然，却绚烂。
3年的时间里，她第一次恣意大笑。
陆战修怔住了！
这一刻，她一点也不像那个浑身带刺的温晓冉，仿佛清晨阳光中的泡沫，璀璨却脆弱。
“陆战修，你不是人！”她缓缓地站起身，颓然的语气里没有一丝波澜。
陆战修却莫名地拧了眉。
不，她害死了薇薇，她罪有应得！
温晓冉跌跌撞撞地走到门口，手握着门把时，她顿住了脚步，肩膀几不可见地颤抖着。
“如果可以选择，我希望从未遇上你。”
“......”
温晓冉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出公寓，站在马路上，霓虹闪烁，她的心里却洒不进一丝光。
她踉跄地走着，疼得崩溃，脚下的步子却越来越快，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摆脱屈辱。
这时，电话却突然响了。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妈妈”两个字让她心头一颤，好不容易忍住的泪意，瞬间酸了眼眶。
3年了，妈妈原谅她了吗？
温晓冉哽咽着接通，“妈......”她多想躺进她怀中，感受记忆中的温暖。
只是她这一声妈还没来得及出口，刘巧梅的声音就气急败坏地传来。
“温晓冉，温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居然连个男人都守不住。”
“当年你不是信誓旦旦，情愿和我们断绝关系也要嫁给陆战修吗，现在这些乱七八糟的花边新闻算什么？”
“温晓冉，我怎么生了你这个没出息的，你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啊......”
这时，一束强光射过来。
温晓冉眯起眸子，扭动僵硬的脖子，一辆白色的跑车正疾驰而来。
她笑了笑，其实......
死也挺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