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安宁向警局领导毛遂自荐要成为一名真警察,跟领导伯伯磨了好一阵嘴皮子。领导看她有资质,又立功两次,就推荐她去念警校,念完再回来上任。安宁父母十几年来总算有了一丝扬眉吐气的感觉,看来自己的女儿也并不是一无是处。女儿当上警察,多争光的一件事情,以后邻居再不会笑话女儿是小流氓了。
离去警校还有半个暑假,安宁还是常去警局晃晃消磨时间,跟局里的大小人物都混熟了。她虽然爱捣蛋但没坏心眼天真的个性还挺讨人喜欢的,以薛叔为首的长辈虽然常常骂她,心里当她是自己的女儿对待。
自从那天在丰觉睡的事情以后,她就对丰元骏十分失望。
直到有一天在警局碰巧又接到一个报案电话,报案的女声好生熟悉。根据她提供的线索,到现场竟然又抓到一条大鱼,而且丰元骏也在其中。
仔细一回想,那报案的女声很像东樱樱。
难不成丰元骏并不是迷失自我的败家子?他只是为了将那些大坏蛋绳之以法?他甘心冒险甘心败坏名声地当着卧底?不然,怎么会两次报案都是东樱樱?每次去都抓到他?
丰元骏的形象一下子在万安宁心里变成光芒万丈。在押送他回警局的车上,看着他英俊的脸,宁静的眼神,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膨胀起来。
“你今天心情不好啊?装什么深沉啊?”安宁伸出一根手指戳戳他的脸。抓到他到现在他都没说过话,基本上无视安宁。这让安宁心里很不舒服。
丰元骏回过神来,有些不解:“我应该高兴吗?”
“好啦,在我面前就不用演啦!我都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刚想说但想起还有司机,安宁就没有说下去。笑了笑,“你小子可以嘛,三次都被我逮到。”
“嗯,这样的结局都有点疲倦了。”
“这么说,你还不喜欢被我抓到咯?”说不出来哪里一股酸味冒了出来,安宁心里堵得慌。
“您上次说再抓到我要弄死我,还要去打樱樱不止一拳。我真的很怕被您抓到啊。”丰元骏歪头靠着窗,说话很轻,似乎真的有点累的样子。
“那是我以前不知道情况啊,你怎么了?平时精神不是挺好的吗?”
“几天没睡过了,有点困。”丰元骏轻轻淡淡的说。
“哦,那你睡吧。”
丰元骏感激地笑了一下,闭上眼睛枕着窗睡着。
这天警局比较热闹,除了丰元骏这个大案子,还有一群中学生打群架的案子。一群学生都在底楼办公室被审问,其中有一个叫路沿诗男孩子,是安宁高中学校的学弟。长得又高又好看,在学校是风云人物。
刚好安宁带丰元骏上二楼审问室的时候被他看见,他窜出来拍拍丰元骏的肩膀,又拍拍安宁的肩膀:“骏哥!安宁姐!”
“怎么你们也认识啊?”安宁看看丰元骏又看看路沿诗。
“我们常在一起打球。”路沿诗招牌地阳光一笑,他这个笑被学校女生们称为“勾魂”。
“你今天干嘛进这里来了?”丰元骏有些斥责地口吻问他。
“打架不知道被谁告了,挺霉的。”
“你吃饱撑着没事的话去打球呗,打什么架啊!”丰元骏板着脸,皱着眉,凶巴巴的。
“他们先惹我的,忍无可忍了都!”路沿诗瞪着眼睛,一副无辜的样子。
“谁叫你一天那么浮躁,本来就挺抢眼了还总爱出风头!枪打出头鸟知道么。”丰元骏鄙夷地看着他,眼睛里清晰写着“你活该”三个字。
安宁看着眼前两个大帅哥,也许是看多了跟徐月借的青春畅销书,竟花痴的比对起来这两人谁更帅一点?丰元骏吧,不仅长得精致,还那么懂事,善良,光明,沉稳,英雄……
“你别说我,你还不是进来了。咱们半斤八两哈!”路沿诗笑着用拳头撞撞丰元骏。
安宁啪地拍了一下路沿诗的头:“才不跟你一样!臭小子让开,我们要上楼了,你好自为之。”
“安宁姐你打过的架比我吃过的饭还多哎,你怎么好意思叫我好自为之呢!”路沿诗向安宁挑挑眉,调侃地笑着。又惹来安宁姬啪的一记栗子,他吃痛地揉着额头,打趣地看看丰元骏和安宁说:“好好好,我让开。不过,樱樱嫂子那么温柔,你也好自为之。”
说完,就赶快溜了。安宁听出来了路沿诗的话中有话,却又没懂是什么话。难道是叫自己好自为之人家已有女朋友,还是叫自己好自为之别这么暴力跟樱樱差远了?越想越尴尬,只好自言自语一句:“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呢!”然后为了掩饰心里的不安凶巴巴地扯着丰元骏上楼。
和上一次一样,审讯完以后,由于证据都齐全,所以那些大**都被治罪。而且他们手下一条线的犯罪嫌疑人也都被证据里提供的线索全部捕获。安宁心猜一定是因为丰元骏证据和线索才会那么齐全的。
而丰元骏虽然三番两次在大案里被抓,但他本人涉嫌的罪很轻,又因家族对社会贡献庞大,只被判了几天的拘留。
自从安宁发现丰元骏不是害虫而是英雄的秘密以后,就时不时地想起丰元骏来,时不时地揣摩他的心情,他的一切。想到一定的程度时,就很想见见他。
这种想见他的情绪很强烈,仿佛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于是,她打电话给路沿诗,叫他如果要跟丰元骏打球就叫上自己。电话里,路沿诗问她是不是对骏哥有意思,她不安的情绪又跳出来,连忙说不是。
安宁十八年以来,不知是她眼光太高,还是她心理发育太慢。她从来都没有对男生产生过爱慕爱情。由于从小就爱美,从小就有独立思想,她总跟自己安排很多事情。比如说晨跑,瑜伽,美容美发,游泳,射击……这些她想要学会的东西她都不遗余力地去学。然后,爱胡闹的个性又总惹出很多事来,差不多什么大事小事都经历过了。而单单她这十八年来并没有真正的恋爱史,只有一堆挂名的前男友。
她的那些前男友都被她弄得莫名其妙,跟她谈了一场恋爱,除了跟她一起去打架之外,连话都跟她说不上几句。她总是硬着头皮也要潇洒,什么都由着自己喜欢,没人掌握得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