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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这不把红莲都渡给你了?红莲蕴禅机,一瓣一生死,你自己找吧,等哪一日找到了那一点红莲禅机,也许就不用死了,当然,找到红莲禅机,也许死得更彻底!单看你如何取舍。”
红莲惊倒,“不是吧!那这禅机找不找有区别?”
老和尚道:“有,找到,也许还能活啊,不找,就等死吧。”
红莲无语,“好吧,好吧,那要去哪里找?师父可能指个方向?”
老和尚双手合十,难得正经念一次经道:“禅机在世间,不离世间觉,离世觅菩提,犹如求兔角。”
红莲拜服:“好吧,好吧,师父你厉害!妙色师弟,菜炒好了没有?酒没了!”
“还没呢,师兄稍等!”妙色在厨房大声回道。
老和尚嘿嘿哈哈,慵慵懒懒躺倒于蒲团上,“妙色叫你该上路了,记得带上小的,回得来才有肉吃。”
红莲道:“不是吧?师父,那么残忍?饭都不让吃就赶走?”
“还有更残忍的,钱拿来!既是出门历练,当然不能带钱,自己化缘去吧。”
红莲故作惊讶,道:“师父,开玩笑呢吧?我哪有钱?”
红莲当然不会承认,他从玉明机身上搜刮的那批钱财可不少,这老和尚又没亲眼看到,不可能知道。
“嘿嘿!是没有了。”老和尚嘿嘿一笑,红莲只觉眼前人影一晃,怀中一空,老和尚手里已经拿着他从玉明机那搜刮来的大叠金银钞票,呸地一声,食指一抹口水,老实不客气地嘿嘿清数起来。
红莲:“……?!”
他的钱!!!
“呐,给,不白拿你的。”老和尚说着,扔了一管乌笛给忘尘羁,“此笛名为相忘,虽然只能吹出一支曲子,却能指引你走向红莲禅机,送给你路上聊慰寂寞吧!妙心发疯时,它还能派上用场。”
红莲接过乌笛一看,破破烂烂,到处掉漆,也不知还能不能吹得响。
红莲一脸嫌弃:“师父,这生意我好亏,而且,妙心还会发疯?那还是别让我带出去了吧,搞不好给你弄丢,而且你徒弟我也不会吹笛啊。”
以前自己一个人,红莲才想着要拐个会武功的小和尚,好方便骗吃骗喝当打手,如今有了金主墨大少,他还带个小疯子干嘛?
老和尚道:“你不会吹笛,墨小子会啊,叫他教你,无论怎样,妙心总归要带的,丢也是丢你儿子。”
“嘶!”红莲发现脑壳生疼,他怎么就稀里糊涂整了这么个疯癫师父呢?
赶紧走,赶紧走,免得自己也过了疯癫病才得不偿失。
“喂,走了!”红莲出得门来,不情不愿招呼道,妙心却似早已知晓一切,老实乖乖跟在墨行渊身后下山。
红莲走出庙门老远,桃花僧苍远的声音还传来一句鼓励:“红莲,加油啊,不悟出红莲禅机,你就想还俗都长不出头发了啊。”
红莲顿时一头冷汗,摸了摸光滑如初的和尚头,感觉自己是真疯了,跟个疯疯癫癫的老和尚也能瞎扯掰。
不过,话说他醒来也过去好几天了,这光头确实一点毛茬也没见长啊?
一阵拔凉,恐怖!这老和尚该不会对他动了什么手脚,藏了什么暗手吧?
赶紧套套小孩儿看。
“妙心师弟!师父说你是个小疯子,你是吗?”红莲问。
默默走在红莲与墨行渊中间的妙心,忽然被师兄问到,稀里糊涂一阵,抹了抹光头,一脸呆萌道:“不知道啊!”
红莲又问:“那你知道什么?老和尚为什么让你跟下山?监视我?还是红莲?”
红莲说着,指了指自己眉心的那点红莲印记,总觉得老和尚没那么好心,精心养了一百多年的灵物,凭什么说渡就渡给他?
不要钱的东西,那多半就是钱都买不到的,钱都买不到东西,是什么?红莲不敢想。
妙心瞥眼看他,不回答,转头却盯着墨行渊,一脸严肃,一本正经:“不是师父要我来的,我喜欢墨大哥哥,是我自己要永远跟着他的。”
红莲一噎,差点一头栽倒,怎么回事?这与他期待的答案十万八千里啊。
不对,意思个小屁孩也想来抢他大哥?
那岂不是情敌?
哼,是的,抢大哥,绝对的,分分钟的情敌!红莲忿忿看了妙心一眼。
想到早饭也没得吃就被老和尚赶下山,不仅私房钱被没收,还被塞了个莫名其妙潜在疯的拖油瓶,兼来抢大哥的小情敌,红莲心下不由郁郁。
“唉呀,嘴巴都快淡出飞机来了,我要去苍夜城吃大餐。”红莲悻悻然道,为今当下,只有美食大餐能抚慰他受伤的心灵了。
墨行渊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一门执令,喜怒不形于色是本能。
但红莲微微一笑,知他已是默许,心下终究明媚了一些,大摇大摆,晃晃悠悠就往苍夜城进发。
妙心一脸天真懵:“红莲师兄,什么是飞机啊?”
红莲不爽他抢大哥,随便回答道:“飞机就是在天上飞的大铁鸟咯。”
妙心歪头轮眼,似在想象红莲话中意像,半晌,方道:“哦,什么人那么无聊?造一只大铁鸟御在天上飞,那不是很耗功力?这大铁鸟擅攻,擅防,还是什么杀伤力惊人的机关神器啊?”
红莲:“……”
没料到看似懵懂无知的小萝卜头,竟能问出如此有深度的问题,这下红莲终于相信,妙心绝对不似他外貌般,是个五六岁的小屁孩,而是如老和尚口中所说,他是个十一二岁,会思考,能独立的小少年。
如此外萌内深的情敌,更得力防,可千万不能被他天真无邪的小屁孩外貌给蒙骗了。
但防归防,飞机的事,倒不至于忽悠他,因为本来自己知道的也只皮毛,于是道:“飞机这种大铁鸟并非人力御动,而是燃烧汽油煤油驱动,有专门载人的,也有善于攻防战斗的,不同机型,其作用用途也不一样,反正跟你说也说不清,因为这个世界根本没有这种大铁鸟,你师兄我呢也造不出来。”
“什么是汽油煤油啊?为什么这个世界没有飞机呢?哪里才有?是什么人造出来的啊?”妙心一脸认真好奇,颇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
红莲摸摸光头,甚感头大,别说他根本只懂皮毛,就算真懂,厌学生红莲自己都怕学习,更不要说教小孩了,遇到个较真的小屁孩,这下真的是想不忽悠都过不了关了。
于是,红莲随便东拉一句,西扯一通忽悠过去。
换来妙心一顿白眼。
苍夜城一切如旧,只是守门搜查“魔教余孽”的那十几个道士已经换成了当地的城卫。
看来,玉明机两番苦心搜寻到的残片都不翼而飞,估计终于明白此地克他,所以被气走了。
红莲嘿嘿一笑,走得不正不经,歪风邪气,反正怎么舒服怎么来。
一路上,不时还忍不住对着道旁,那些被自己或墨行渊惊艳的姑娘抛媚眼,送飞吻。
墨行渊面无表情,渊眸深沉,走得一本正经,优雅玉直,气势冷沉如罩千年寒霜。
妙心跟在墨行渊身后,每当红莲不知死活乱送飞吻媚眼时,妙心便是一个寒战,他是替红莲打的,而那股刺人冷寒的来源,正是墨行渊。
妙心几度驻足斜睨红莲:真不明白这个傻啦吧唧的红莲师兄,是怎么皮糙肉厚到,连墨大哥哥如此明显锋冷的不悦都感受不到的。
或者,他根本只对墨行渊的反应免疫?
红莲找了苍夜门面最豪阔的一家“尚春居”吃早饭,这是一家集住宿餐饮于一体的高档客店。苍夜往来商客云集,虽是大清早,店中却是客流云挤,一派兴荣,大都是住店的商客在用早饭。
一楼大厅中还设有一个方丈大小的表演台,一对爷孙此刻正在台上说讲最近的江湖野闻趣事。
其孙年约十四五岁年纪,长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正着一袭绣满红莲样花纹的长袍,在台上随着他爷爷的说讲,极尽夸张笑噱地演绎着故事中的人物表情和动作。
“要说那忘魔头,十三岁便以娼妓之子的身份,拜入儒门圣境,虽是外门弟子,却是享受着一等家生子弟的高规待遇;
十五岁凭金甲神衣武功,封名百家精武论魁首,打遍天下无敌手;
十七岁建立魔教冥月幽都,其实力直追儒道佛当世三大传统巨擘;
二十岁一人一剑,屠尽茅山符氏满门三千余人,震惊武林中外;
二十三岁主办幽都百家精粹论,企图一举荡平江湖百家精英,不料计败,屠师弑友,自取灭亡……”
没想到尘埃落地那么久,街头酒肆的重磅趣闻野史,还是忘魔头的“光辉事迹”。
红莲早已免疫,恍若未闻,笑嘻嘻点了正对表演台的一桌贵宾席……
小说《我家红莲我惯着》第18章小情敌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