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了她。
凌凯替她理平散乱的刘海,“我的生活倒是精采,想听吗?”
“你想说?”水纳喝了一大口水平复情绪:“想说再说罗。”
“我的成功过程就不用说了,只想告诉你我跟JOHNSON的事情。”凌凯抿着嘴,怀着心事。
水纳纳闷的看着他今天没有过的严肃:“说吧。不要这麽地把它放在心上。”
凌凯紧绷的脸部线条终於缓和下来,给了她一个挤出来的微笑。
“你知道,要释怀很简单。但,要去面对并且把它剖开是很难的事。我想,你懂的。”凌凯端起杯子喝掉大半杯的红酒,起身再为自己倒了一杯。
“很严重?”
水纳小心翼翼的问。
“不是严重,是伤我很重。我一向很重朋友的,怎能接受……?我重头说吧。”凌凯站道落地窗旁缓缓的沉重的开口。
“那时。”他补充:“从我找不到你开始。”
“也不知道日子是怎麽过的,每天就是JOHNSON在闹自杀,他情绪一直不是很稳定。每天到酒店里去找爱情。花钱花的像水一样,没有人劝的了他。”凌凯摇摇头,眼神迷蒙。
“直到最後,他没有钱了,我只好帮他。”凌凯苦笑。“帮他收烂摊子。”
“等等,你帮他付钱?”水纳歉意的看着凌凯,打断他的话。
“嗯。几乎帮他付了半年。对我当时而言,那是一笔很大的负担。”
“你可以继续了。”水纳点点头。
“不知道他到底心里在想什麽,感觉上,他似乎很在乎我喜欢你这件事。他一直在问我关於你,不是我多心,如果我知道,我也会被他套出话来。他以为我知道你的行踪,天知道,我直到现在才遇见你!”
他端过水纳的水杯,喝掉里面清凉的水,乞求一份稳定理性。
“他赌博。同时差点儿把我妹妹拐走。”
水纳皱起眉头,他妹妹?雅玲?拐走?怎会?疑问一一升起。
凌凯看着水纳,她一定不知道她的表情变化多端,多到令人玩味,光是一个深思的表情就可以有无线多种组合,很引人,他想,她一定不知道。他停顿了一会儿,为了让水纳多消化一点他说的情况。
“就是我台中的妹妹,唯一的一个。他跑到家里去住了一阵子,那阵子我刚好成立台中分公司,经济吃紧了点。新公司嘛,就是这样,不过日子一忙,我忽略了妹妹。我私心的以为JOHNSON不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而且他们也都认识很久了。”凌凯握紧拳,似是想将情绪隐藏。
水纳用手包住他握紧的拳头,想给他一点松弛及支持。
“他骗了我妹妹的感情。”他低沉的吐出。
锁起了眉头,怎会?怎会?怎会?
“都怪我。从爸爸妈妈搬到山上的房子去享福之後,我只顾着一个人开创事业、赚钱,只顾着找让自己不孤单的方法,却忽略了妹妹。我只安排了弟弟的出路,却忽略了雅玲。她也会孤单,她从小就孤僻,长的漂亮,却又不懂人情险恶。”
“我没尽到做哥哥的责任。”他的声音瘖哑。
看着心爱的男人难过自责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等等!心爱?她难以解释自己的心理变化,用上这麽……这麽“独占”的用词,她一愕。但随即在他的自责下被压下。她几乎要以为自己没办法呼吸了。射手啊,能让射手记忆这麽深刻的痛,该怎麽说,那真是刻划的够重!
不说一句话,她只有仅仅的握紧他的手,给他支持的力量。她知道这时候说啥都没用,不如让他自己走出来,免的以後再有同样情形发生,那就真的成为一种弱点,属於他,射手的弱点!
“他跟我妹妹说他的悲恋,我妹妹因而爱上他的痴,对你的痴。所以雅玲开始拿身边的东西满足他。包括我给她的股票、金钱、珠宝。”
“就这样,雅玲怀孕了。”
水纳张大眼,怎会这样?她几乎要大叫!
“嗯。”凌凯重重的点了头:“我是一直到医院通知我,雅玲昏倒在路上,被送到医院才知道。我差一点就没有妹妹了。还好,多亏路人就了她。”
“不过,雅玲现在对感情很没信心。她现在在当义工,做社服工作。还不错!我想带你去看她。”
水纳轻轻顺着他的发丝抚着他,“就这样,你们撕破脸?”
“还不够?他不愿意负责。这男人,连负责都不敢!”凌凯没好气的回。
“怪你啊,怪你太相信自己的判断。人心岂是如此简单?私慾往往占去大部分的理智思考。你却想不透!”水纳捏捏他的脸。
“呵!真好捏。”
凌凯闭上眼:“他已经失去联络三年了。但是我总觉得,他似乎伺机而动。”
他说出隐忧。
“那也无所谓啊。他不能怎样的,对不?不要想这麽多,好不?”水纳柔声安慰。
“你明天陪我。”凌凯耍赖着。
“你是大老板耶,还跟小孩子一样。不行,我明天要去NAKI,JOHNNY要後天才开始上班,他明天才回来。所以罗,不行。”水纳捏捏他的鼻子。
“那……我明天跟你去顾店。”凌凯拉住她的手,提议。
“你明天不会去看看你妹妹啊,时间多?多联络一下感情啊。”水纳白了他一眼。
“你不希望我去啊?”
凌凯趁机在水纳回话的空隙吻上她,想吻她不是一两天的事了,那种感觉却要命的好。酥酥麻麻的情愫窜动在两人之间,流窜的速度随着心跳增快,甜蜜也随之起伏成情慾。
水纳靠在凌凯胸膛上轻喘,酡红的颊,迷人的气息。
凌凯再一次拉近她,细细的在她颈畔撒下细吻。
“凌凯……?”水纳娇喘。
这种感觉是什麽?她突然害怕自己的反应。
“嘘,不要说话。”他在她耳边轻语:“你好香。”
细细的吻一直蔓延到她的耳垂。
搔痒的感觉让她觉得陌生,但是渐渐酥麻的神经,已经不清楚到底该不该拒绝。本能的想拒绝,但是却不想放弃这种会上瘾的感觉。
“你好香……。”凌凯喃喃。“水纳,我真的好想你…”
拉下水纳的外衣,雪白的肩膀,衬着驼红的脸,半闭的眸子,弥漫着一股诱人的香味。
将唇移到她的肩上,凌凯不由得抱紧她:“我想要你!”
水纳一楞,理智占据了一点点的迷惘:“好吗?”
细细的吻一步一步啮蚀她的保护网,终至崩溃。
抱起水纳,向主卧室走去。
将水纳平放在床上,发丝散落在浅灰色的床单上,有着诱人的景象。
脱下衬衫,凌凯坐在水纳身边。
“可以吗?”他询问她,他希望她属於他,心甘情愿的。
水纳伸出手摸着他的胸:“你有在运动?”
“嗯,希望你会喜欢。”邪气的笑:“满意吗?”
意识到自己被取笑,水纳不禁红透了脸:“我还以为你会说满意吗?我的主人咧!”水纳反唇相讥。
果真是猫,攻击性的动物。
凌凯眯起眼,饶有兴味的望着她。抓住她的手,赤裸的上身俯向她。
吻住她的伶牙俐齿。
吻向她的颈,
吻向她的肩,
再吻向她的耳……
“我要你,我的主人。”他低沉的嗓音像极浓浓慾望在燃烧,烧掉了他的自傲外表,只臣服在她的温暖下。
怎麽?奇妙的感觉蔓延着她,暖暖热热的身子,像是不是自己的身子。无力酥痒的感觉严着神经侵蚀她的不安跟冷静。闭上眼享受这难得的奇妙滋味。
偷偷张开眼,凌凯轮廓深明的脸庞闪着她不懂的讯号。慾望?她红着脸听见自己居然在轻声呢哝。这是我吗?声音是我的吗?她红着脸再闭上眼。不能马上接受这麽亲密,但感觉却是意外的好,她想,罢了,就放肆吧。想起手上的戒指,她不禁满足羞怯的笑,更加抱紧压在她身上的身躯。
轻轻解开她胸前的扣子,一接触到她,几乎是不想把手抽走的细致触感。水纳天生有着教人钦羡的好肤质,只想继续抚摸,怎样也叫人恋念不忘。他的手居然笨拙了起来,一反情场老手的熟练,他几乎要恨起自己的手来。
水纳轻轻的微笑。
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水纳替自己解了扣子,在他面前。
褪下上衣,半裸的她在昏黄的灯光下,更显白皙无瑕,凌凯就这样定住了眼、定住了动作。
双手缠上凌凯的脖子,半裸的身子靠近他的:“不够好?”
“不想?”她红着脸,一双媚惑的眼在放电。
热气拂上凌凯的脖子,暖暖的、痒痒的、诱惑的绕着他。几乎是粗暴的,他把她压在身下,吻她:“你真磨人!”
褪去两人的衣物,室内温度彷若升至最高点。
两人的热情爆发在彼此的温存中。
五年了,也认识了六、七年了、这样的发展该是算正常?水纳带着睡意的胡思乱想着。酸痛的下半身让她能清醒的想想相逢後的种种。
长发缠着他。
拉近被子,凌凯的上半身因而露了出来。她楞了楞,像是上天偏袒他,身材好的出奇。一个生意人该有的大肚子,他一点儿都没有。反而还有着六块腹肌呢!她轻轻一笑。轻松的感觉,她拢拢发,把身子往他身上靠,那种可以依赖的感觉还真不错。贼贼的躲进他的怀中,把脸往他的颈窝埋去,笑的美丽。恋爱中的女人,都是这样的吧。
“我是你第一个男人?”语气有些许压抑的惊喜与心疼。
拉起几撮她的长发,凌凯轻轻的搂紧她。
“一直没剪过?像美人鱼。”他嗅嗅发丝上的清香,已经不单单只有水纳的香味,还混着他的。他不禁觉得满足,满足了一直想独占她的心情。
“被王子伤了心的那个?”水纳问,隐隐约约却有不祥的感觉。
试着把不安的心绪放下,不该这麽迷信吧?
“我不会让你伤心的。”凌凯许下诺言。
是吗?但愿如此。她在心中暗暗许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