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不知道楼西洲在想什么，在这光线明明灭灭的房门口，女人妖魅的就像一朵莲，从天而降，又猝然而绽放，那股子惊艳，防不胜防。
他笔挺的身姿，姿态看似懒散其实尽是暗芒，瞳仁漆黑，没人看得透他。
少倾，他才开口。
“我想。”他绯色的舌尖扫过了薄唇，“你抱着枕头到这儿来，应该也做好了自取其辱的准备。”
“………”
“那么，就如了你的愿。”他吐出一个字来，“滚。”
………
花尽回到客房，她并没有自取其辱的自觉，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包括今天发一样图片给他、他就打了两百万过来一样。
“喵。”小六在叫，不知道从哪个疙瘩里跳出来，窝在她的腰上，求抱。
花尽顺着它的毛发，关灯，躺着。
十分钟后，外面有动静。楼西洲下了楼，一会儿就传来了引擎声。
楼西洲出去了。
此时，晚上十点半，男人在这个时候出门，必是风月啊。
两分钟后，电话响了，柳如。
“做什么？”
“过来，给你看场好戏。”
………
绝色会所，近半年才窜起来的高档夜总会，这儿的停车场，宛如一场豪车盛宴。
花尽到的时候，看到了那辆陆巡，这车是楼西洲的座驾。
进去，没有看到他，倒是看到了柳如，坐在吧台。穿着魅惑，吊带裙，长发，香烟，美酒，她就像一个妖精，有妖还有腰。
周圈围绕了无数的男人，对她，想上又不敢上。
柳如，邺城第一美人，也不是随便一个小人物就能搭讪得了的。
她过去。
捂住了柳如的酒杯，“不是戒烟了么？”她看了看她手指上的烟。
柳如拿起烟，这细长的烟身，这素白完美的手指，燃烧的烟雾………她虚虚一笑，笑容里有一瞬间的无法言说的故事流过。
“来一只？”
“我不来，更不吸二手烟，给我灭了。”
“………”柳如勾着她的下巴，这张脸长的真是人神共愤，“你怎么老命令我，花尽，我是柳如，那楼西洲都得让着我，懂么？”
“那么，我命令你，你听么？”
柳如咂了一声，“听听听，谁让我喜欢你。”摁灭烟头，起来，揽着花尽的肩膀，“走。”
两人一走，闲言碎语而起，讨论柳如，讨论柳如抱着的女人。柳如是公认的美女，而她，比柳如还要美。
………
洗手间的走道，人很多，不泛搂搂抱抱亲热之人。
说来也奇怪，有些人就是不用特意去找，一眼就看到了他，他自带锋芒。
拐弯处，灯光黑暗，人很多。楼西洲抱着一名喝醉了的女孩儿，那女孩儿根本站不住，只能攀附着他，在哭，梨花带雨。
他就搂着，一言不发，身姿笔挺。
花尽的脸庞，很平静，视线直勾勾的看过去，他抱了有多久，她就有多久没有眨眼。
“顾沾衣，楼西洲的心上人。”柳如介绍，“楼西洲这个人啊，从来不喝酒，曾经有人拿枪指着他，他都不喝。”
“那看来，你比枪好用。”昨晚他喝了。
“不。”柳如，“昨晚上他自己喝的，因为求婚失败，就是他怀里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