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而打量着跟伊雪并头站在一起的女生，一米七几的身高，瘦得极有精神。她的眉眼跟伊雪很像——当然是几年前见过的不化妆的伊雪，没有伊雪的妩媚风情反而带着爽朗的英气。她笑起来鼓着的不着脂粉的脸蛋一样也是清清爽爽，让你觉得眼里、脸颊、嘴角眉梢甚至乱垂下来的刘海，无一不是笑着的。她跟伊雪叫了一声“楚而”然后在伊雪的“提醒”目光关照下拐了个弯加上“老师”两个字，却眼睛却同时打量着自己，好像有几分疑问。
“不用叫老师，叫楚而就好。过来吧！”说着把她们领进自己的录音室。看到里面昂贵而专业的器材，汪晓泉瞪大了眼睛问：“楚而—— 老师，这都是你的？”
“算是吧。”
“楚而像这样的录音室有三个，今天开眼了吧？”伊雪手搭在她肩上笑问。
这下她才真相信大姐不是随便找个人搪塞她。参加了录音室，楚而分析了她的特色，帮她重新设计了风格，推选了几首歌供她比赛时选唱。
“最近在忙什么？”楚而问。
伊雪笑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
两人对视了一阵，楚而还是败下阵来，叹道：“好吧，我不问。”
楚而站在伊雪身边，隔着玻璃看着汪晓泉全神贯注唱歌的情形，说：“她的潜质比你好。”
“所以嘛，我就专心演戏喽。”伊雪笑笑，“你好好教她，我也看她可以走得更过。”
“我想你不要再带她来了，她完全不适合这一行。”楚而冲面带疑惑的汪晓泉比了个提气的手势，鼓励地笑了笑，转头对伊雪说，“就算有你这个姐姐，她也不会少吃亏。”
“放心啦，你我都知道这一行里的破事儿，我怎么会让妹妹再掺和进来？再说晓泉也不喜欢整天被人关注的生活，她打算参加完三十进十就会退赛。”伊雪冲他一笑，“我还担心你不肯教她呢，能入你这个大制作人的眼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别人或许不会。”楚而温和的笑意中带着些些爱慕和期待。
伊雪恍若未见，回以一笑：“就知道你够朋友，改天请你吃饭。”
“改天是哪天？这句话我可听你说过无数次了。不能每次都敷衍我。”楚而不满的说。
“好，我订位子，一会儿晓泉唱完歌咱们去吃饭总行了吧？”她跟他打个手势让他好好看着晓泉，自已走到外面接电话。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不见，楚而才转过脸来看汪晓泉。这是她第一次进录音室唱歌，唱得很兴奋，边唱边用目光征求楚而的意见。
“楚而老师，你指导一下呗。”汪晓泉殷切的望着他，刚刚几次指点已经让她从半信半疑变成完全崇拜了。
楚而在乐谱上画下几个转音，教她怎么用气声把弧度转得更加柔和流畅。
“去吧，再唱一遍。”楚而温和地笑笑，他看了看表，伊雪已经出去十五分钟。他盯着手机上闪动的短信提示叹了口气，果然又失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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