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温宁腥红着眸子,那张牙着舞的样子,倒真有些可怕。
温婉故意的缩了缩身体,藏在薄如年怀中,害怕的辩解着:姐姐,母亲是救你而死的,如果早知姐姐这般痛心,我就该拿我的命换母亲的命,姐姐,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母亲。
温宁听着温婉这冠冕堂皇的话,她抬头大笑:薄如年,你真是瞎了眼,才会为这样的女人伤害我和孩子。
薄如年心口一滞,阴沉着脸,看着地上的男人,命令:将他扔到蛇窟。
男人吓得当场尿了裤子,求救般的看着温婉,正要张口之前,却发现自己根本出不了声,被家奴拖走了。
此时,管家来报,说李大夫到了。
薄如年阴森的看着温宁,嗤笑声:今晚,你欠婉儿的,我一一要让你偿还。
偏院里。
温宁被绑在长凳上,她惊恐着挣扎:薄如年,放开我,放开我。
明明对她珍入珠宝的男子,竟变得如此残忍,无情。
李昆看着温宁那张惨白的小脸,他摇了摇头,有些不忍心:夫人,麻沸散药效强,你不会感觉痛的,哎。
不……不,李大夫,求你,你别伤害我的孩子,求你了。
李昆别开眼,不忍看温宁那双恳求的眸子,他转身,对着薄如年说着:二爷,可以开始了。
就当丫鬟准备给温宁喂麻沸散之时,没想到,薄如年出声阻止:她这种阴毒的女人,会怕痛吗?
大步上前,就将麻沸散给打翻了。
‘砰’药溅了一地,如同温宁的心,碎得稀烂。
温宁绝望着目光,凄惨一笑:薄如年,我恨你,我恨你。
薄如年身体一僵,衣袖下的手紧握着,他张了张嘴,闭眼,问着:还有麻沸散吗?
李大夫眸中一喜,立即吩咐小童准备:还不快去准备。
温婉站在门口,听到薄如年此话,本娇柔的眸子掠过一抹狠意,她就知道,如年心里还是在乎这个贱人的。
脚下一滑,惊呼出声。
啊。
薄如年听即,眸中一深,快步上前,接住要倒下的温婉,温声关心:婉儿,没摔着吧。
温婉顺势拉住薄如年的衣角,低低抽泣着:如年,我真没用,连路都走不好,如果,那晚,我没有贪嘴,眼睛就不会……。
温婉咽哽着音色,低头却一片冷笑。
薄如年听后,鹰眸一暗。
小童取来了麻沸散,此时,温婉嘴角一勾,站起身体,一个转身,小童手里的麻沸散再次散落一地。
温婉低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伤着吧。
说着,就在空中乱摸着,想要扶小童起身。
小童本有些生气,可看到温婉是个瞎子,声音还温柔似水,便没了怨气,摇头:我倒没事,只是这麻沸散又要重新熬了。
岂知,薄如年拉过温婉的手,冷哼声:不用了,直接破腹取药。
温宁就像一尊木娃娃一样,她不哭也不闹,等待着属于她的黑暗,裂狱。
冰冷的刀子划伤那肚子,那锥心的痛,温宁并未发出一丝痛叫,一刀又是一刀,极为小心,是怕伤到腹中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