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何干。”
这句话直接堵得我满脸通红,这可真是:用完我就丢的白眼狼啊!
气得我起身甩了一下手中的包就想走,不过走了两步顿了一下,也是,他和白玉的恩怨情仇与我何干呢,说到底我只是个拿钱办事的外人罢了。
这么想通后,我也不那么气了,放慢了脚步,直直的走出了他的视线。我知道他不会寻我回去,而我也并没有想着他能唤我回去,毕竟只是利益关系,没必要那么矫情。
不过还好,至少脱离了程肖这个人渣之后,我现在还在这个城市有着自己的一席之地,不至于流落他乡,这已经很幸运了。
离家里还有不到1000米的距离时,我贪近想要从小道绕回去,毕竟这是大白天,应该没什么危险。
可是有时候人的运气就是这么背,我还未进入小巷的时候,就从暗处涌出来一群半大的毛孩子,两三个人架着我,就把我拖到了巷子里。
尽管我腾空的时候一直在左右扭动,四处乱踢,可还是耐不住他们人多,一个一个手脚,我就动弹不得了。
看他们的年龄也就和李娜差不多,而且我知道自己平时为人低调,没惹什么仇家,除了程肖和李娜,我想不出谁会过来这般折腾我。
“放我下来,你们不怕犯法吗?!”即使身手不挨地,我还是想尽可能壮大自己的气势。
“老三,把她的嘴巴堵上,你傻啊!”这时我听到一个有些阴冷的嗓音骂道,然后我的嘴巴也被堵上了。
丫的,早知道他们这么大胆,我刚才应该喊救命来着。
他们把我抬到巷子深处,其中我嘴巴在路上被堵住,手脚也被他们一点点绑住了,我只剩眼睛可以观察四周,然而越看心越凉。
这是一个很老旧的小区小巷,而且处于两个楼房的背面,基本上不会出现行人穿过,对面不到200米的距离拐弯走上几步就是我住的地方的马路,可是这个时间,应该不会有人要过这里。
一开始我以为他们还是记忆力高中的小屁孩单纯的吓唬我一下,可照这个架势,总感觉自己低估了这群人的实力,我不知道李娜给了他们什么,他们愿意这般拼命。
当他们把我放下时,我已经是五花大绑的样子了,嘴巴被堵住发不出声音,只能很愤怒的“唔!……唔唔!!……唔!”挣扎着,我内心有些惶恐,一是不知道谁会从这里经过,救我出去,另一个是不知道这群人究竟能不要命到什么程度,此刻脑海里想到是某某新闻说哪里高中生群架又打死多少个人等的新闻。
虽然内心恨极了李娜和程肖二人,可对现在的我来说,保命最重要。
我抬头看着那个领头的男生,示意他把我嘴巴里的东西拿出来,不管李娜给了他们多少钱,我给双倍就是。
然而不知是他没看懂我的意思还是压根不在乎这些钱,直接见他很不屑的冲我所在的地方旁边吐了一口吐沫,然后拿起棍子对身边的几个混混说:“你们给劳资听好了,这个女人抢了娜姐的男朋友,恬不知耻,现在你们看着教育一下她,让她知道我们八中不是好惹的。弄不死就行,哥几个上吧!”
这时却有一个怯怯的男生说道:“东……东哥,我觉得这个姐姐不像是坏人啊,我们是不是搞错了?”
如果此刻我的双手是解开的,我可真想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来表示我的感恩。
可是那个领头的东哥却并没有听进去话的样子,他直接给了那个男生一巴掌,说道:“你他娘的懂个屁,让你打就打,废话怎么那么多。”
然后就没有人再多说一句话,起先不知道是谁从后面给了我一拳,然后就有了第二脚,后面就成了很杂乱的拳打脚踢,我死命的挣扎,却依旧没能躲过一阵又一阵的痛意。
那个时候脑子里想到是:李娜,你给老娘等着。可我知道,不管她再怎么等着,现在我依旧逃避不了这群没轻没重的混混们的乱揍。
我已经不知道挨了多少下,他们全都避开了重要部位,只挑使我够疼但是不致命的地方下手。
直到我已经对疼痛麻痹,意识渐渐模糊的时候,隐约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住手,都给我住手,再打就出人命了。”
我强撑着睁开眼睛,却看到来人是程肖,那个时候心里更是“腾”的涌上一团火,咬着牙想说:“就算老娘被打死也不需要你这个伪善的人来帮我!”然而一个字都没说出来,我就两眼一黑,不省人事了。
等到我从昏睡重醒来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久违的熟悉欧式复古吊灯,墙面上两人的结婚照还在,我知道,这是在我和程肖结婚的那处房间里。
回忆止不住涌现,全是和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眼眶一热,差点没涌出泪水来。
程肖从外面边打电话边走了进来,声音还刻意的放轻了,见我醒了,他草草的说了几句,就挂了,我知道那边是李娜,但现在都跟我没什么关系了。
“你现在怎么样了,哪里疼,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程肖坐在床边,嘘寒问暖的样子让我有些分不清几处真几处假。
“我渴了,给我倒杯水吧。”扯动了一下嗓子,竟有些沙哑,我下意识动了动身子,却发现哪里都是疼的,感觉自己下一秒就会散架。
他没犹豫就应承了下来,起身去客厅倒水了。
趁这个时间,我一点点挪动着掏出手机,给莫华打了过去。
虽然我还不知道那群混混围堵我是李娜一个人的意思,还是程肖也有参与,但是我知道现在我留在这里并不是绝对的安全。
而此刻唯一想到能救我的人只有莫华了,事到如今,我不知道自己惹麻烦的本事能再让他愿意舍身救我多少次,但我却真的走投无路了。
电话很快就通了,莫华有些不耐的声音传出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