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敢动,闭着眼睛不敢去看她。我怕我的眼神会吓到她。
金玲解开我的衣服后,俯下去身子,一口含住了我的胸。我顿感全身痉挛起来,差点就要喊出声来。
她款款吮咂着,不时抬起头看我。
我浑身就像烈火一样滚过,这种滋味在吴倩哪里并没有过啊!她呢喃着,缠绵着,就像一条蛇一样,紧紧贴着我的胸口。
我被她逗得再也没法控制自己,便伸出手来,托住她丰满的屁股,想要将她扳倒。
她唔了一声,手便伸到我的裤腰带上,羞涩地笑了笑,解开了我的裤腰带。
此刻纵使柳下惠重生,怕也无法拒绝这无边的诱惑。我翻身而起,将她压在身下。
从金玲家回来,我的一颗心一直揣揣不安。
回味那一刻,我突然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夜深人静了,我站在小窗边,看窗外的世界。
苏西已经沉睡。大地也跟着进入梦乡。这个几乎被遗忘的世界,如今因为我的到来而散发出勃勃生机。
我做了前任乡长没做好的事,将苏西乡的猴头菇打进了衡岳市的市场。连续一段时间的采摘和收购,我已经累得筋疲力尽。当然,我赚的钱,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想。
现在的我,在苏西乡的老百姓眼里是个非常有本事的男人。因为我让他们的腰包都塞满了美丽的票子。
一个人能不能得到尊重,关键是看他能不能带给别人丰硕的收益。任何一个人活在这个世上,无非都是追求权力、财富和美色。
我责怪着自己,怎么能轻易就上了别人的床!可是我又不忍心拒绝美丽和温柔。任何来自灵魂深处的爱,都要毫无节制地去拥有。人活一辈子,能爱的机会并不多。
可是,我爱金玲吗?
答案是否定是!我对她谈不上任何的爱,我对她只有情欲。而且这种情欲有可能会将我打击得粉身碎骨。
我越想越怕,干脆去开了柳红艳的门,我要给小姨打电话。
小姨睡意朦胧接了我的电话,听我吞吞吐吐说完今晚的遭遇后,她长叹了一声说:“小风,这不怪你。”
我揪着自己的头发说:“小姨,我是不是个被卑鄙的人?”
小姨柔声说:“小风你不是,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一个开朗快乐青春的小家伙。要怪就怪别人,你说的这个金玲太可恶了。我想,她肯定是利用了你。”
我迟疑着问:“她利用我什么?”
“你傻呀!”小姨叹口气说:“你不是说她没生育吗?”
“哪与我有什么关系?”
“傻小子!”小姨要挂电话。
我央求着她陪我再说一会话,小姨说:“还说啥呢?既然已经做过了,就不要后悔。当然,不可有下次。”
我嗯了一声,挂了小姨的电话。
挂了电话我又后悔起来。虽说我差不多是与小姨同时长大的,但小姨在我面前永远都是表现出她是长辈的意图。我记得我小姨结婚的时候,我还偷偷哭过,因为我知道她有了丈夫后,就会忘记我。而事实上小姨并没忘记我,她总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小姨就像我生活中的一盏路灯,照亮我前进的道路。她又像我生命中的保护神,每当我遇到危难的时候,她都会毫不犹豫的挺胸而出。
第二天,老李父子兴冲冲的来找我。我二话没说,将卖猴头菇赚的钱一分不少全部存进了基金会。
苏西乡政府正式下了一份文件,我被委任为土特产商贸公司的经理。
当然,这是副业。我的主业仍然是党办秘书。至于我挂着的社教小组成员的身份,已经完全沦落成有名无实的境地。
关于社教,同我来春山县的一共有四个人,包括我在内,三个男人一个姑娘。他们三个都在城关镇。只有我,来到遥远的苏西乡。
据说他们来自市委机关,身上有着大机关人的优越与自豪。我与他们比,简直就是个土包子,于是每想到此,心里就会滋生一种强烈的自卑。
我是小机关里出来的人,我之前连个正当身份都没有。所谓的身份,就是我还不是体制内的人。
我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来苏西的,除了我无力反抗,还有一个让我心动的东西。我的领导说,只要我来苏西,立马解决我的行政编制,让我不再是仰人鼻息的二等公民。
如今这一切,都已水到渠成。我不但是正式的体制内干部,头山还戴着个苏西乡党政办秘书的帽子。
城关镇的三个社教干部打电话让我去聚会,我正无聊,收拾一下就兴致勃勃地去了。
他们在县委招待所招待我,准备了一桌非常丰盛的酒席。
席间他们大谈人生理想和抱负,他们都是年轻的党员,有一个在学校里就成了党员。他们的资历都比我好,毕业后就直接进了市委机关,我是毕业后两年才进的小局,而且还不是干部。尽管按照政策,大学生都有干部身份,可我,从来就没有享受过干部的待遇。
整个聚会里,我一直微笑,看他们指点江山。
三个同仁,一个毕业于北京人大,专门培养干部的学校,叫郭伟。一个毕业于中部省会,我们的学校比邻而居,他叫黄奇善。
只有那个女干部,毕业于衡岳市师范学院。但是她的背景最雄厚,据说她的父亲是我们市委组织部部长黄山,她叫黄微微。
黄微微与我一样,话也很少。不时微笑,对郭伟和黄奇善的敬酒,总是一笑而过。
到最后,她主动与我喝了一杯。酒后的她,如同脸上飞上一道朝霞,娇艳无比。
饭后我们都留了电话,郭伟主动买单结账,拿着零钱嚷着要走,说是工作紧张。
他们现在都是驻村的干部,要下到村里农民家里去。对于我的工作,他们都艳慕不得了,说我一张报纸一杯茶,两腿一翘乐无涯。都说有空一定去拜访我。其中黄奇善好奇地打听我的父亲是谁。
我笑着告诉他,我的父亲是个南下的干部,一个很小很小的干部,小到可以忽略。
黄奇善一点也不相信我的话,又不好继续追问。只好拿眼一直瞪我。
我没有骗他!我的父亲确实是个南下的干部。他一辈子最大的职务,就是企业党委的党务委员。一辈子既没惊天动地的伟绩,也没让人津津乐道的趣事。他是个老实人,就好像我们家门口的一株千年柳树,一辈子默默无闻。
但他们三个对我的姿态视为莫测高深。只有黄微微,一点兴趣也没有。反而说了一句话,父辈官再大,路还得自己走!
临分别时,黄奇善拍着我的肩膀嘱咐我说,大家都是一个战壕的人,今后能提携的一定要互相关照!
我一笑了之!约好下次聚会的时间,一个人悄悄回到苏西乡。
我知道,我不像他们可以无所事事,苏西乡还有很多事需要我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