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虽然有些反感这种风气，却也无可奈何。
当两人一同来到了约定好的酒店，一直等了一个多小时才等到和他们对接的客户。
陈小敏似乎对这种不守约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毕竟他们公司属于一个供需性质的，即便是合作方，大多也是他们得罪不起的。
张凡打量了一眼其中一个女的，发现她从始至终都在刷着手机，丝毫没有要和张凡交流的意思，而另一个男的则是先像陈小敏表达了合作的不满，甚至提出要终止合约的想法。
张凡愣了一下，他没想到第一个任务就遇到要终止合约的。
陈小敏也没想到对方一来就表达出了要终止合同的事情，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张凡。
不知道为何，张凡总觉得能从两人身上看见一些熟悉的影子，以前他曾数次在XG执行过任务，深知那边并非媒体上表现得那般友好，甚至绝大多数民众都对内地保持着仇视。
而两人给出终止合约的理由则是他们找到了一家价格更为合适的公司。
“我们公司一直与贵公司有合作，也能保证在杭市给出的优惠不会低于行业水准，若是贵公司还能找到比我们价更有吸引力的合作对象，又怎么保证对方的服务呢，毕竟和我们公司合作的这些年，我们一直将最优质的服务与优惠给了你们。”张凡深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一些往事抛开说道。
说话间，更是把谢冰冰准备的二十万现金放到了桌上。
然而让他有些意外的是，即便瞧见桌上的钱两人依旧不为所动，甚至连继续和张凡谈下去的欲望都没有了。
张凡还没说话，两人便不耐烦的从座椅上起来，头也不回的走了。
从坐下谈判到两人离开甚至不到十分钟的时间，留下张凡和陈小敏面面相觑。
“你们以前遇见的客户也是如此吗？”张凡疑惑道。
“不管最后能否合作，都没有遇见拒绝的这么干脆的，何况这一次谢总担心你不熟悉，特意给你安排的以前的老客户。”陈小敏同样纳闷的说道。
“那是我哪里的话出了问题吗？”张凡再次问道，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的第一个任务就这么干脆的失败了。
陈小敏摇了摇头道：“或许是你比较倒霉吧。”陈小敏也只能用这个理由来解释了。
由于第一次出任务就把一个重要的客户丢了，张凡在公司里转瞬便成了笑柄，甚至连上次请吃饭的事情也成了其他人对张凡攻击的话题，说他不过是拿着谢家的钱肆意挥霍罢了。
“杨总，要我说你真看那小子不爽，何不彻底把这个麻烦解决了呢？”
远在离张凡几十公里外的一家酒店，出现了奇怪的对话，如果张凡在这里的话，一定能认出被称作杨总的人正是杨宇，而说话的人则是之前跟他们毁约的XG来的客户，他们的谈话的口气更加不像是一个商人。
“哼，那狗东西对我的羞辱死十次也不足以抵消我心里的恨，我要让他尝尝身败名裂的滋味，再让此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张凡绝没有想到这次之所以谈判失败是跟杨宇有关，在回去之后更是被付文波点名批评了一顿。
甚至连谢冰心也收到投诉说张凡不适合在采购部工作，要求将张凡开除。
索性谢冰冰将针对张凡的言论全部压了下来。
陈小敏将这一切告诉张凡的时候，着实让他有些郁闷。
唯一让他有些高兴的是谢冰冰对自己的态度似乎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厌恶了，就连将因他而起的投诉压下去所产生的压力也没有责怪张凡。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张凡几乎尝遍了墙倒众人推的冷眼，除了陈小敏会和自己说话外，公司上下根本没有一人愿意和他扯上关系。
这天，就在张凡犹豫是否离开公司的时候，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孙天正打过来的。
刚一接听电话，张凡便听见了一个让他脸色一变的消息。
上次他提醒过一次的童所长真的出事了，此刻还在医院的急救室抢救，能否活过来都还是个未知数。
在电话里孙天正邀请他去医院一趟。
他明白孙天正叫自己过去的用意，这次倒是没有拒绝。
自从给公司损失了一个客户后，张凡在公司里几乎就成了透明人，连请假的流程都省去了。
当赶到医院的时候才发现急救室外已经围满了前来探视的亲朋好友，孙天正也在其中。见到张凡后，孙天正便将张凡叫到了一边。
“张先生，我想以个人的名义求你一件事。”孙天正看着张凡的眼睛说道。
张凡点了点头，心里已经猜到他要说的应该跟病房里的童所长有关。
果然，孙天正告诉了一个让张凡大吃一惊的消息。
其实童所长在出事之前就委托过孙天正一件事，如果他真的出事，希望孙天正调查一下他妻子龚丽，必要的话，甚至可以直接向警方举报龚丽就是幕后主使。
“我不明白我能做什么呢？”张凡奇怪道。
“我派过两个私家侦探调查过龚丽，结果直到今天也没有这两个私家侦探的消息传回来，所以我怀疑他们可能出事了。”孙天正的表情有些凝重。
对此张凡倒是并不意外，凶手能直接把受害者的身份公布到那家网站上就足以说明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唯一让他奇怪的是连孙天正派过去的私家侦探也没了消息就显得有些不同寻常了。
张凡甚至有些为孙天正担心，如果对方从派过去的私家侦探知道了孙天正的事情，只怕未必会放过他。
尽管孙天正没有直接表明让张凡帮忙，但他哪里听不出来孙天正的潜在意思。
其实真正让张凡为难的并不是他是否愿意帮忙，而是因为身份的原因，他没办法用个人身份为了交情就对一些无辜之人出手。
除非病房里的人本身于社会有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