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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纪未眠的脸色有些慌乱,尴尬的回应着:是啊上官律师,真巧。
上官朔语气柔和的下车,并很绅士的替纪未眠拉开副驾驶座的位置,笑容迷人:看你这副模样是要等公
交车去上班吗?正好我可以带你一程。
不,不用,不用了!
纪未眠想都没想就急着要推辞,她并非真的不需要有人载她一程以缓解她大老远下山来的疲劳,而是担心
他满腹的疑问会让她不知所措。
上官朔是个聪明人,自然猜到她在担心些什么?澄澈的眼瞳故作出一副伤感的神情,像是在撒娇道:给
个面子嘛,不然我一个人开车在上班路上也是很无聊的,更何况你待会不是还有一场很重要的庭审需要参
加吗?现在如果再不上车的话,恐怕你会迟到哦。
庭审?对了!只顾掩盖这场突如其来巧遇的尴尬,纪未眠竟然忘了看时间,如果等那不是何时才会来的公
交车,迟到事小,错过庭审那可不得了。
咬紧嘴唇,她知道现在除了接受上官朔的提议之外,别无他选,犹豫着上车,看着上官朔满意的微笑,她
硬着头皮道谢:那就麻烦你了,上官律师。
纪未眠乘坐上官朔的车离开后,山脚下行驶来的一辆黑色普通车里,有人拨通了冷瓷风的电话:总裁,
属下奉您的命令刚下山,就看见纪小姐已经坐上一辆白色高档进口轿车,请问是否需要跟上去?
冷氏庄园里,冷瓷风刚刚摆脱冷舞怜撒娇任性的纠缠,还没来得及洗个澡好好休息一番,便接到这个足以
让他大发雷霆的电话,使劲握着手机许久,似是要将电话捏碎一般,他眼眸暗淡了些,语气阴冷:不必!
虽然隔着电话,可手下仍清楚的感受到冷瓷风话语间的怒气,那样的怒不可揭,这是一向在商场上理智锐
利的他,不曾有过的怒气。
下达命令后,冷瓷风随手便将电话摔碎在地上,压低了声音咆哮道:好你个纪未眠!看来是我对你太仁
慈了吧,还派一辆这栋庄园最普通的一辆车送你上班,没想到你转身便坐上别的男人的车,哼!你那幅楚
楚可怜伪善的面孔原来只是在我面前作秀,就跟你那个恬不知耻的姐姐纪雪彤一模一样!
门外,冷瓷风的自言自语恰好给准备送甜点的冷舞怜听到,她美艳的脸上露出得意的冷笑,心想着:纪未
眠,你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
上官朔的车上,纪未眠毫无征兆的打了个冷颤,她凝眉,上官朔却很贴心的打开暖风,善意提醒道:一
个好端端的小姑娘打赤脚在路上走,就算是在如何强壮也总归是对身体不的负责,更何况你还如此瘦弱,
可千万不要生病了才好。
没事的,其实我也只是看起来瘦弱,其实抵抗力还是不错的。纪未眠虽然这样逞强说着,可心里隐约还
是有些不好的预感,而且这种预感仍在不断增强,增强
幸亏有上官朔,才让纪未眠一直以来很在意的庭审没有迟到,再加上她准备充分,条例列举的也头头是道
,因此这场仗她打的很是精彩,让很多律师行业的前辈们都自愧不如。
干得漂亮!
刚一出庭审,上官朔便送上一个温暖的拥抱,让很少跟男人接触的纪未眠羞涩不已,本平凡的脸添加几分
红润后,竟有些惊艳的美丽。
我提议!为了庆祝咱们未眠这次庭审顺利结束,今晚下班后我们就到酒吧搞个party,无论是谁都不允许
缺席,怎么样?
众人惊呼着赞成,纪未眠却显得有些为难,如果是要开party的话,那结束的时间势必会很晚,可她现在
的出境寄人篱下,何况冷舞怜跟徐姐还都眼巴巴等着看她出糗的好戏,但这次party毕竟是为她举办,如
果直接拒绝,恐怕就辜负了同事的一番好意。
就在她为难之际,上官朔温柔如风的话语再次传进她耳朵:要是你怕回家太晚家里人担心,那party结束
后我开车送你回去。
家里人?纪未眠听到这个词后着实感觉好笑,她哪里还有家?现在住在一起的那群人时时刻刻等着看她的
笑话,她却只能将全部苦水吞咽进肚子里,不是太善良,只是怕斤斤计较只会让她今后的生活更加苦涩,
因此宁愿被认为软弱,也选择每秒钟都活的小心翼翼。
不知哪根筋搭错,她今晚以外的想要放纵,卸下忍气吞声的假面,抛下被卖身他人的尴尬,虽然她心知肚
明答应上官朔折中提议的危险性,可还是点头,同意了。
心在默默期盼着,但愿那个人今晚也不会回到庄园。
夜晚十点。
艾玛不断在庄园大门外踌躇徘徊,不时朝漆黑的蜿蜒的水泥小路张望着,心里默默念叨着:纪小姐!纪
小姐!要是你再不回来的话恐怕冷先生就要下令全城搜索缉拿你啦!你知不知道啊?
女佣裙中塞着的手机不止一次拨打过纪未眠的手机,短信也发了十几条,可手机却始终处于关机无人接听
状态,眼看着时间越来越晚,她的心慢慢提到了嗓子眼。
纪未眠过去两个月也常常这么晚归来?阔绰昂贵的二楼落地窗前,一道穿着黑色衬衫的阴冷身影傲慢矗
立。
冷瓷风上午起便将自个关进书房等着那个倔强小女人回来,解释给他听早晨那辆白色轿车的主人,甚至连
衣服都没换,可笑的是,他等了整整十几个小时,结果却是她手机传来嘟嘟嘟关机,这让一向高高在上的
他脸色更加难看。
面对他的质问,徐姐还不等回答,就只听冷舞怜以一种唯恐天下不乱的态度离间道:别说像今个的早出
晚归了,那个女人仗着瓷风哥哥你将为冷氏传宗接代的任务交予她,平时在这栋庄园里也是吆五喝六,好
像生怕外界人不知道她跟瓷风哥哥你的关系似的。
冷舞怜说话时还在不断偷窥冷瓷风那张愈渐阴沉的脸,虽说两人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可总算也是青梅竹
马,相伴长大,所以她有十足的把握,冷瓷风之前对纪未眠还算是客气的退让,怕是要从今晚起要完全终
结了!
酒吧。
刺耳的摇滚乐,花红柳绿的炫目灯光,各式缤纷酒精调配的液体,令从未触及到这类场合的纪未眠一度产
生昏厥的状态,头痛欲裂,看着平日忙碌严肃地同事们玩的正嗨,她那句先走一步不止一次咽下。
这时,上官朔端起高脚杯一杯红色液体走向纪未眠,举手投足间温柔绅士的仪态,足以能让在场女忍为之
倾狂,我提议咱们一同举杯,庆祝未眠庭审这一仗打的漂亮好不好?
对对对!咱们不能只顾自己玩闹就把今天的大功臣抛逐脑后,敬未眠一杯!
平日跟纪未眠相处关机比较融洽的梁玲豪爽的打开一瓶鸡尾酒,塞进纪未眠手心,再瞅瞅犹如护花使者般
随时随地陪在纪未眠身边的上官朔,俏皮眼瞳中,一抹失望的神色瞬间即逝。
梁玲别乱起哄,你知道我不会喝酒的。纪未眠显得有些为难,淡粉的嘴唇紧抿着。
偏偏同事们就是不肯放过她,情况紧急,上官朔将手中的红酒搁在桌上,就说:未眠不能喝酒梁玲你就
不要再为难她了,如果诸位还不能进行的话就让未眠喝果汁,这瓶酒我替她喝掉如何?
哟,我们这还没把未眠怎么样呢,这就护上了?年龄稍大点的同事见上官朔如此袒护纪未眠,不禁开始
打趣。
可他不说还好,梁玲本就对纪未眠醋意大发,见上官朔如此贴心的拿走纪未眠手中的鸡尾酒,并唤来服务
生点了一杯新榨果汁,她突然腾地从位置上跳起来,厌恶满是讥讽的嘲笑道:
我说未眠你演技也太高超啦,大学毕业典礼上你不是还跟几个男同学喝过酒,当时喝的还很嗨,难道你
这么快就忘了?
纪未眠眉头轻蹙,四周同事也因梁玲的一番话显得有些尴尬,上官朔眼神露出不满,压低着声音呵斥着:
梁玲,不要仗着你跟未眠是大学同学就能在这种场合胡言乱语,大家都是同事,你有没有想过你说出这
番话可能会带来的后果?
记忆中上官朔从没像今晚这样言语犀利,或许是真的被梁玲的做法激怒,底下的同事面面相窥,不知如何
打破这场僵局,梁玲化妆漂亮的脸上也明显出现泪痕。
纪未眠静静微笑,抢过上官朔手里的鸡尾酒,拉起梁玲的手,并故意忽略掉她的排斥,梁玲喝醉了,先
前她的话都只不过是在开玩笑而已,大家也知道我跟梁玲是大学同学,平时没心没肺嬉笑打闹惯了,还希
望大家不要介意。既然这场party是为我开的,这瓶酒就权当是我敬诸位平日对我和梁玲的照顾,话不多
说,我先干为敬。
说着,在上官朔的担忧以及梁玲的不屑谄笑中,她将鸡尾酒猛灌进嘴里,腥辣的酒精刺激着她的味蕾,粉
拳紧握。她自小对酒精比较敏感,即便是儿时那些带酒精的糖果都足以让她醉倒不省人事。
最正式的那次喝酒就像梁玲说的那样,在大学毕业典礼,一瓶啤酒她足足吐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三天的时
候整个人还是浑浑噩噩,而梁玲诽谤的所谓几个男人,不过时恰好易通拿啤酒的普通同学,甚至连彼此的
名字都不知道。
一瓶鸡尾酒下肚,纪未眠整个人已经有些昏昏沉沉,她不敢耽搁起身准备离开。
上官朔带上车要是说要送她,却一把被梁玲拉住,她借着酒劲,撒娇似的说:喝酒的人怎么能开车啊,
上官你真是糊涂,如果你真的关心未眠的话就该让她自己坐公交车回去,何况未眠现在走时间还不晚,待
会我回家的时候天那么黑,我怕
不等上官朔讲话,纪未眠匆匆穿上外套,趁意识还算清醒她叮嘱着:梁玲今晚喝了不少酒,我不放心,
就麻烦上官你把她送回家了,我先走一步,明天事务所见。
纪未眠走了,上官朔将梁玲紧缠着他的胳膊扯下,不愿看她,而是择了个距离她较远的位置坐下,回想着
刚才纪未眠临走时的那番话。
未眠,你总是摆出那副你很强大的姿态去谦让所有人,不管那个人是否欺辱过你,可你什么时候才能真正
为自己的立场考虑?早晨在山底见到你的第一眼,你是那样的狼狈不堪,甚至让我一度怀疑是不是认错人?那个在庭审字字句句确凿,言语沉稳冷静充满自信的你哪去了?
能不能不要把我,也那样轻易的随手推给别的女人?
天旋地转,纪未眠凭借良好的记忆力摸索找到公交车站点,经过的人纷纷对她投以一种同情的目光,一个
面容清秀的女孩喝醉了却没有男朋友在身边照顾,这或许在旁人看来很可怜,殊不知,她却早已习惯了这
种生活。
坐在公交车跌跌撞撞,踉踉跄跄,她坐在位置上拼命忍住想要呕吐的冲动,也不知挨了多少站点?她总算
坚持到那座再熟悉不过的山脚下。
大概这座山林是冷氏集团的势力范围这时人尽皆知的事,因此在纪未眠下车的时候不少人感到惊讶,可在
看那张算不上惊艳的脸,就连公交车司机都忍不住善意提醒道:姑娘我看你喝醉找错站点了,需不需要
我带你去警察局?
谢,谢谢。
纪未眠无心多做解释,扶着车门晃晃悠悠地下车,下车后便是一阵翻江倒海般的呕吐,她晚餐在酒吧本就
吃得少,这样一吐胃空的有些疼痛,可她顾不上休息,担心酒劲上来会倒在路边,便颤颤巍巍的沿着水泥
小径上山。
可她的担忧明显多余,冷瓷风实力雄厚,在生意场上所向披靡,人人俯首称臣,一面得到荣耀的同时自然
也是自然的得罪不少人,所以,冷氏庄园的保卫工作即使在全亚洲都有不少人望而却步,就算她今晚醉酒
倒在某个犄角旮旯,也会被安全的送回庄园她的床上。
迷糊的意识终于敌不过强迫清醒的心,她摇晃几步终于醉倒在水泥小径上不省人事,眼睛阖上的刹那,只
感觉到一种解脱的快感。
冷先生。保安敲门进到冷瓷风面前,恭敬的汇报着:派去巡逻的人报告说在半山腰碰到醉倒在路上的
纪小姐,此时正在护送回来的路上。
醉倒?
冷瓷风抱在胸间的手紧握成拳,浑身那股凌人的气息就连身边的人都感到一阵阵莫名的寒冷,他声音犹如
地狱阿修罗般命令着:将她带进浴室!
始终保持清醒没睡的冷舞怜原本打算看好戏,可在听到冷瓷风的命令后不禁浑身一颤,上前献媚说:瓷
风哥哥,那个纪未眠如此轻视我们冷氏的规矩,不如将她交给我,略做些惩戒?
我的女人我会自己看着处理,无关紧要的人可以先去睡觉。
冷瓷风面无表情的话像是狠狠给了冷舞怜一记无声的耳光,她看着面前这个英俊冷面的男人,心里忽然有
种不好的预感。之前冷瓷风身边各式各样的女人虽然也没断过,可他却从未正面给与过任何回应,不过是
玩完便用别墅或者支票解决掉。
可是自从纪未眠这个要脸蛋没脸蛋,要身材没身材的女人到来之后,无形之中好像很多事情都在发生着改
变,他,不会真的对那个女人动了情?
浴室。
纪未眠被人很粗暴地扔进浴缸,事先早已准备好的冰水很快沉浸透她娇嫩的肌肤,刺骨的寒冷犹如不断嘶
吼喊叫的野兽,呛进她的鼻腔中,惊醒她快要碎裂的头颅。
一双水不断挥舞着求救,可诺大的浴室除了冷瓷风之外便再无别人,而他,偏偏又是那个最盼望折磨到她
体无完肤的男人,怎么可能出手相救?
凭借仅剩的一定点力气,她挣扎爬出浴缸,顾不上缓解窘迫尴尬的面容,她伏在浴缸边不断咳嗽艰难呼吸
着,好半响,那双久违的长腿才带着满满的骄傲走近她,非但没有递上一块毛巾,反而暴戾的将她抓着浴
缸的手扯开,将她再次狠狠推进那冰凉刺骨的水中,就在她扑腾的整个人看起来像个笑话的时候,他冷漠
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如何,现在你是不是清醒许多?
咳咳咳。纪未眠再次挣扎起身艰难呼吸,抬头,看着眼前那张曾经无数次在报纸杂志上见过的俊脸,她
有些恼怒的反问:冷总裁你可知道?你刚才的行为差点杀了我!而你,难道都没有觉得抱歉?
抱歉?
看着浴缸中分明已经窘迫不已,却仍是那副犹如刺猬般倔强模样的纪未眠,冷瓷风竟然破天荒的觉得有趣
起来,可只要一想到她不知跟哪个野男人喝酒到这么晚才回来,他眼中便只剩下了厌恶。
抱歉这个词是做错事的人要说的,难道纪小姐到现在还没能摆正自己的位置,想要继续这种故作清高的
倔强状态坚持到哪时哪刻?如果真的这样不能接受被人踩在脚下,那当初又何须雄赳赳气昂昂签下那份协
议?
一番看似简单却暗藏杀机的话,堵的纪未眠哑口无言,他说的没错,签那份协议的时候她是自愿的,即使
日后闹上法庭她也是弱势的那方,现在又有什么资格跟他谈那可笑的平等?
调整呼吸,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丢脸,再抬头时,她果然不再像之前那样伶牙俐齿,却仍旧顽
固的倔强着,希望冷总裁下次归来时能提前告知,我也好提前下班回来恭候大驾。
笑话!看着她,冷瓷风脸色阴冷的近乎恐怖,这是我的庄园,庄园里包括你所能见到的每个佣人都是
靠我在商场上一分钱一分钱赚来才能过活,当然也包括自以为是的纪大小姐你!为何他们都能勤勤恳恳默
不作声,偏偏你要与我针锋相对?难道是你故意施计诱惑,想挑起我对你的征服欲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