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和段无名一起,着急回家是因为段无名拥有一身好武功,可以保护自己,即使回到家,爹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早晨,走到群山中,一点也不感觉到寒冷,只是有些疲惫,毕竟,昨夜一晚上无法睡着。
段无名在一块比较平的地方坐下后,一会儿就感觉到了浑身寒冷,这种寒冷就像是一把刀一下一下的割自己身上的肉,感觉浑身很疼。
自己是男人,学过武功,曾经晨昏颠倒的在雪地里奔跑的练武,现在都觉得这种寒冷无法忍受,更别说是身体单薄没有多少武功的英荷,想保护英荷的冲动又在心里升起,遗憾的是现在英荷不在自己身边。
这对她是严酷的摧残,都怪自己,事情已经发生了,光责怪什么也改变不了。
心里很难受,无法睡着,忍受寒冷。
黎明的光刺破地平线,血红的太阳从东方升起。
段无名拍拍身上的灰尘,眺望昨晚走来的方向,眼里所见除了山还是山。
朝来时的路走去,一条小路延伸到远方,走出很远,没有发现英荷,也没有发现搏斗,兽类来过的痕迹。
英荷凭空消失了?不可能,这里到处是山,花草树木,一个人走过,要找到痕迹几乎难于上青天,想闻到英荷的香味,早已经被昨晚的寒风给吹走了。
走出很远,还是没有发现英荷,甚至快到自己发现新武功的那个地方了。
从发现新武功的地方离开,英荷跟着过来,一条路走完,没有英荷的踪迹。
不知道在她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是怎么消失的?是被怪物无声的攻击了?还是自己自愿离开了?
既然都找到了这里,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错在自己,也尽力的弥补了,或许和英荷的缘分已尽,不要强求,若有缘还会再见。
来到这里是想去英荷的家乡,现在英荷不在,段无名没有方向了。
这里没有人烟,不管去哪个方向都行,重要的是要迫切的离开这里。
沿着昨天晚上走的这条路走去,朝英荷的家乡走去,英荷没有说她的家乡在哪里?只说了方向和隔这里有几千米的距离,这样走去,如果英荷平安,或许有一天会到英荷的家乡,会再见到英荷。
加快脚步走去,猛然记起,天亮的时候忘记了一件事情,掀开上衣,看着胸口,胸口处一片红色,没有伤口,没有伤口的痕迹,这真是天大的奇怪事情。
每个人被砍一刀,就算是伤口愈合也会留有伤疤痕迹,自己的才过一晚,血都没擦拭,胸口的伤口就已经愈合,甚至连痕迹都没有,这真的可以用自己的脑袋做赌注,这几乎不可能。
段无名没有做赌注,也没有人和段无名打赌,这太让段无名惊讶,不过再惊讶还是能让段无名消化,自从遇见师父,知道这个世界上有黑暗系法,学会这种武功,能够让人凭空消失后,就知道这个世界上无奇不有,自己不相信的不一定就是假的,自己眼中所见的不一定是真的。
身上的伤口能够愈合,没有痕迹,或许跟自己的皮肤有关,也或许跟自己所学的武功有关,也或许跟古青伤害自己的屠龙刀有关,古青的武功有关。
惊奇过后,赶路。
群山连着群山,仿佛天地间除了段无名一个人外,再也没有一个人,到了中午,才看见几间茅草屋。
段无名已经很饿了,来到茅草屋前,茅草屋前的泥土塔上,几个男孩女孩在打仗,所谓打仗也就是相互扭打,每个穿着厚棉袄的孩子的身上都弄得脏兮兮的,从鼻孔里掉出来很长的清鼻涕。
他们仿佛没有看见这里有外人来。
这里人迹罕至,在四面环山的中央,一般肯定很少有人来,有外人来了他们一点惊奇的表情都没有,这本身就非常的奇怪。
段无名嗅到了异常的气息,这个地方和自己曾经到过的所有地方都不一样,是什么样的气息,说不出来,但是能够感觉得到。
有那么一瞬间,段无名甚至觉得来到这里是个错误,自己本来不该来到这里的,可是已经来了,离开和没来的情形完全不一样。
推开了一扇茅草屋门,茅草屋的门用细竹制成。
里面一片昏暗,过了很久,段无名的双眼才适应。
模糊的看见,屋里有一张木床,木床上铺着稻草,稻草上有一床被子。
段无名走到床边,用手撩起被子,放在鼻子下闻,很快就扔掉了,被子臭烘烘的,肯定也是脏兮兮的。
屋角摆着一口米缸,米缸里无米,里面没有水,就是做饭的地方也没有一块能够吃的食物。
段无名失望的摇摇头,走了出来。
屋里和屋外是截然不同的世界。
屋外山清水秀,风景优美,屋里一片黑暗,脏兮兮的,甚至找不到一块食物,不知道这家主人是靠什么为生的?
土塔上的孩子,玩得很欢乐,虽然一身都是脏兮兮的,有些营养不良的样子,可是,毕竟他们还在慢慢的成长。
没有食物怎么能成长?
他们的食物是从哪里来的?这是段无名的第一个疑惑。
来到这里做什么?段无名竟然忘记了来到这里的原因,不过很快,段无名就想了起来,因为肚子叫了,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还没有吃饭,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会饿瘪的。
朝土塔上的那群孩子走去,蹲在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女孩面前。
小妹妹,告诉叔叔,你们家大人去了哪里?
小女孩用水汪汪的大眼瞪着自己,嘴没有动。
旁边的孩子笑了起来。
你还是问我们吧。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她遇见陌生人是不会说话的。
这就很奇怪了,为什么会这样?
不是奇怪小女孩的反应。
奇怪的是这群孩子,见到了自己,竟然一点害怕和惊奇的感觉都没有,仿佛他们早就认识自己。
而这里,看这里的山水和环境,一年里有一个人来到这里就非常的不错了。
很少有外人来的地方,突然来了外人,每个人的反应或多或少都会好奇的。
可是从他们的脸上看不到一点好奇的表情。
有一种可能,外人他们已经见得太多,对于他们来说,他们早已经习以为常,一点好奇的因素也没有了。
段无名的目光离开小女孩,看着停止玩游戏的孩子们。
你们说你们的大人去了哪里?
一个男孩的手朝着前方指去,男孩指的地方是山,山好像连着天,山上有路,段无名看得清清楚楚。
他们都在那里。小男孩说。
段无名离开了小孩,没有朝小男孩指的方向去,而是去了离这里最近的一间茅草屋。
那间茅草屋和第一间茅草屋几乎是一样的,里面除了简单的家具,连吃的食物都没有。
真不明白他们的食物是从哪里来的?他们是靠什么为生的?
这里的茅草屋相隔比较远,所有的加起来,大概也就是四十几家,一家按三口人算,也就是一百二十几个人。
几乎把整个地方转完,每家屋里的摆设几乎都是一样的。
好像这里就从没有住过人一样,而只是一个摆设。
再转,肚子只会越来越饿,不见一个大人,现在朝着小男孩指的方向去,相信小男孩是诚实的,不会骗自己,走到了半山坡,下面的茅草屋尽收眼底,稀稀拉拉的。
那群玩耍的小孩成了不大的小点。
爬到山顶,山顶上有一栋白色的房子,在下面是完全看不见的。
房子的周围有很多人,戴着很厚的帽子,穿着很厚的棉袄。
段无名走了上去,看他们在做什么?
拉住了一个肥胖的人问,肥胖的人瞥了段无名一眼,眼睛瞬间就亮了,没有说话,朝里面努了努嘴。
段无名顺着肥胖的人努嘴的方向看,就看到一个身穿红色棉袄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