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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友贵一个踉跄,王杰赶紧扶住。
这样的打击任谁都受不了。
“齐伟在哪个病床,快带我去看看。”
王友贵推开王杰的手,快步往医院里走去。
王杰赶紧跑到前面带路。
病床上,王齐伟整个下半身打着石膏,左手也被绷带包着,面无表情的躺在那里。
王友贵老泪纵横。
想不到他王友贵纵横顺县三十余载,没有在困难的时候倒下,也没有被各方势力打败。今天已经叱咤顺县的时候,自己儿子被人打成这样!
王齐伟无神的双眼逐渐聚焦,苦涩的看向自己父亲,喉咙沙哑:“爸,你可算来了,我觉得手好痛。”
王友贵走到王齐伟右边,双手握住王齐伟唯一完好的右手:“齐伟,你不要怕,爸爸会为你找最好的医生,一定会让你好起来。”
王齐伟低头看向自己的父亲,不明白为什么父亲要对自己说这样的话,他不就是左手受伤了嘛。
可王齐伟眼角余光看到自己被包得严严实实的下半身,脑袋中逐渐想起自己晕过去之前发生的事。
“爸爸,我下面怎么没有感觉?是不是麻药还没过去?我下面没事吧?一定没事,现在不是新闻都说下面砍掉了也可以接起来么。哈哈哈。”王齐伟不敢相信他真的没有了那方面的功能。
“孩子,爸爸一定会想办法的,这里的医生不代表所有的医生,世界上还有很多医术高明的医生,一定能治好你。”
王友贵再次擦了把眼泪,安慰道。
见父亲没有反驳,变相肯定王齐伟的猜想,他下半身真的废了!
王齐伟瞬间心如死灰!
随后想到那个让他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怒火充斥了他的内心。
他疯狂的咆哮道:“我一定要杀了那个小子,一定要杀了他!”
“齐伟,打伤你的究竟是谁?爸爸一定会为你报仇!”王友贵眼神变冷,杀意浮现。
“他叫方平!不是我们顺县的人。他还带了个女的,叫安叶。”王齐伟已经对他们两人恨之入骨。
他要把方平抽筋扒骨,让安叶每天都被折磨。
他要让这两个人生不如死!
“在顺县欺负到我王友贵头上,我会让他走不出这里。”
王友贵转头对王杰冷声道:“立即调查这两个人的来历,你可以用任何手段!”
王杰当即出门调查去了。
王杰刚走,王齐伟的母亲邬云珍也赶到了病房。
邬云珍接到王友贵的电话,得知自己儿子受伤住院,立马推掉牌局赶了过来。
不过她不知道王齐伟竟然伤的如此重!
“我的儿啊,你怎么会变成了这样,你叫我怎么活啊。”邬云珍一下扑到儿子床前。
“云珍,你先在这里陪儿子,我去替儿子报仇。”
“儿子,你安心养伤,我一定把伤你的人带回来,到时候任你处置!”
说完,王友贵出门安排去了。
方平躺在酒店的床上,手里拿着一沓资料,这是冷山离开的时候留下的。
顺江集团从成立到现在所有重大的事项,以及王友贵的个人资料。
如果王友贵看到这些资料一定会震惊,因为资料之详尽,足以让王友贵后脊发凉。
王友贵果然和那个高利贷公司有瓜葛,看来丁麻子没有说谎。
方平随手将资料丢在一旁,如果把这资料交到相关部门,足以让王友贵坐穿牢底。
方平回忆今天发生的事,丁麻子重伤住院,王齐伟下半辈子就是个废人,安叶母亲生死未卜,二老还在等待舅舅的归来......
不知不觉,方平睡着了。
手机震动声吵醒方平,拿起手机,是冷山的电话。
“王,您舅舅姜朋我已经带回来了。”冷山的声音淡淡传来。
要知道冷山只用了半天一夜,就将王友贵找了那么久的姜朋找到,并带了回来!
“你带他去我外公那里,我随后就到。”方平翻身起床,洗漱完毕,打车出门。
不多时,方平已到了二老住处的天桥上。
冷山带着姜朋等在那里。
“冷山,你在车上休息。”
“舅舅,我们去见外公外婆。”
冷山想要拒绝,可看到方平命令似的眼神,只好听话的到车上休息。他为了今天早上能带着姜朋回来,连夜赶路,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
姜朋穿着一身旧制服衣裳,衣服已经洗的泛白,高大的身板此时有些瘦削,脸色蜡黄,没有修剪的胡须扎在脸上,乱糟糟的。
姜朋看着眼前的男子,定制西装下包裹着完美的身材,五官轮廓分明,眼睛深邃,隐隐有精光闪烁,整个人发出一种睥睨天下的王者之气。
“你是......方平?”姜朋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盯着方平,激动得下巴的胡须都跟着颤抖。
“舅舅,我们先去见外公外婆吧。”方平面无表情的说道,率先走在前面带路。
姜朋识趣的闭上嘴,跟在方平身后。
可越是接近二老的房子,姜朋的心越是往下沉。
最终看到二老居住的茅草房,姜朋的心已沉到了谷底。
他的父母就住在这个地方!
姜正业此时正在收拾屋子外面的废品,看到方平平安无事的回来,高兴的朝屋里叫道:“春芳,平儿回来了!”
方平身后还有一人,正是他们的儿子——姜朋!
“兔崽子,你终于知道回来啦。”姜正业佯装怒骂,可语气却无比轻柔,似是怕声音太大会把这个美梦震破。
“你叫谁兔崽子,平儿也是你......姜朋......”钟春芳走出来,看到方平,以及方平身后的姜朋。眼泪刷的流了下来。
姜朋越过方平,扑通跪在二老面前,双膝砸在地板上,掷地有声。
“爸,妈,不孝儿回来向你们请罪来了!”
“都怪我连累了你们,你们受苦了!”
“是我不孝,是我不孝!”
这声爸妈,是姜朋远在他乡,无数个夜晚在梦中念叨着的词语。
如今再见二老,内心的激动和悔恨之情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