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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掌门慎元真人,须发皆白,仙风道骨,一派慈祥的看着立于身前的宫知尘。抬手示意其做到旁边。
宫知尘很受不来慎元真人的这种目光,他真是年龄比他大好多倍,被一个比自己年纪小那么多的人用这样的目光看着,多少有点不自在。但是做人就要有做人的样子,所以宫知尘依然很有礼貌的点头致谢。
清茶两盏,各自放在两人左右,冒着袅袅一丝香气。可是他们谁都没喝,而是在等对方的下文。
“知尘,你天资聪颖,根骨过人,来历非凡。各种都为人间龙凤,可是你却独独少了一样东西。”慎元也不打算绕弯子,直接了当的切入正题。
宫知尘看着笑得和眉善目的慎元,心中好奇大作。不禁莞尔,这个凡人虽然只是凡人,却总是会说出一些令他信服的话。
“还请掌门指教。”
看着宫知尘脸上那一丝不羁的笑意,虽然有所隐藏,但是还是逃不过他的眼睛。回想起当时宫知尘来到蜀山的时候,正是蜀山推选长老之时。宫知尘从天而降,如翩翩公子,天神下凡。将蜀山众多竞争之人打败,却只要了一个五长老来当。
本想着宫知尘不过是个游历的散人,但在那场黑白大战中的表现来看,此人并非一般人物。在后来给千似雪封印的时候,宫知尘动用的仙力,虽然不易察觉,可是还是被慎元察觉出来。
有些事情,知道不点破就好。慎元真人缓缓端起茶杯,轻呼口气,慢慢品咽。
宫知尘倒是也不急,同样的的学着慎元的动作慢慢品茶。
“你和千似雪一样。”慎元真人虽然猜出宫知尘的来历,可是在他看来,宫知尘也不过是个不懂世事的年轻人吧。“都缺少了人气。你从虚无中走来,她却从地狱里爬出……”一提到千似雪,慎元真人不免叹气。
宫知尘放下茶杯,暗自想笑,他没想到这个蜀山掌门居然那么快猜出他的身份。但是想起千似雪,总觉得心中有些挥之不去的愁绪。
“掌门是为了似雪找我?”
慎元真人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这女娃不光是可怜,还很可悲。魔族组织是如何一个炼狱我们不得而知,但是她好不容易爬了出来,看似守的云开,却更加走投无路。现在的她,不过是个空壳罢了。”
宫知尘看着慎元真人,细细的琢磨他的话,可是良久无果。刚想发问,便被止住。
“你仔细看看她就好。”说完,便挥手示意送客。
临走的时候,慎元真人让小童将要给了宫知尘,说是治疗千似雪脚伤的药。宫知尘谢过后,便直径回到天音阁,来到千似雪房间。
看着千似雪睁着那双空洞的眼睛,宫知尘仿佛知道了慎元真人的话的意思。
千似雪的表情几乎没有,在宫知尘的记忆中一直都是一副冰冷,只有拜师那天的那个笑脸,让他难忘。原本以为只要离开魔族组织,千似雪自己就会自然好起来。可是当看到她衣着单薄,跪在主殿前,眼眸黝黑,如同一个木偶。和现在躺在床上,双眼空洞无神。宫知尘甚至觉得最初见到的千似雪会更好,虽然眼底尽是冰冷,但是起码有生气。不像现在……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起初的时候是见她有心放过蜀山弟子,却意外掉落悬崖,见其良心未泯,所以才出手相救。后来再见她时,她却是站在尸体中间,不断的收集无辜者的鲜血和怨气。那时候宫知尘确确实实的感觉到了愤怒的感觉。
在后来……就从她跪在自己面前开始,这个女子就失去了所有的生气,只是一个空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