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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星阑有些奇怪,这小子不是一直要攒钱娶媳妇呢吗?按理说扣了他一个月月钱跟挖了他的心头肉没有什么区别啊,为什么这么淡定呢?
咳嗽了两声,叶星阑又接着说道:“念在你这次做这件事也是为了主子好,作为奖励,这间屋子就归你了。”叶星阑环顾四周,这规格装饰只是比他的房间低一个档次而已,给叶青住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
这次叶青终于被吸引了,抬起头来不可置信地问道:“王爷,这间屋子给小的,那姑娘住哪?”
“姑娘以后要住哪,现在自然就住哪。”叶星阑坏坏地笑了起来。
叶青不得不佩服一下他们家王爷了,这招果然比他们想的主意好啊,还把后路给断了,这下姑娘只能住在王爷房间了。
佩服之余,他又有些为自己坎坷的恋爱之路感到小小的悲哀,王爷和姑娘要成了,他和翠缕连八字那一撇都撇不上了,呜呜,他得赶紧出去找翠缕商量商量。
不过在这之前,他得先把王爷的事情办好了。
“王爷,要不小的帮您搬东西?”
“不用,送给你了。”叶星阑笑笑,然后阔步走了出去。
叶青也关上门,一溜烟跑没影了,他得赶紧去找翠缕表白啊表白。
夕颜对“自己的”新房间表示非常满意,连书桌都大了一圈,正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想要写出好的作品,就要有一个足够施展才华的空间,虽然原来的桌子也足够用了,但是夕颜表示,如果有更高的配置,她来者不拒。
今天再把小说做一次最后的检查,就让叶青拿出去卖。
想着入手白花花的银子,夕颜简直快乐地要起飞。
在起飞之前,还是得把本职工作做好,夕颜拿出本子,坐在了书桌前。
改了一会,对面投下一片阴影,夕颜抬头一看,叶星阑在对面坐了下来,如玉长指正握着一根狼毫毛笔,面前铺陈着一张宣纸。
夕颜有些紧张,都说好了要换的,他不会反悔吧?
“咳咳,你来干嘛?”
叶星阑头都没抬,一手拿着毛笔,两只眼睛盯着桌子上的纸:“我还有些事情没做完。”
奥,不是反悔就好,夕颜放下心来,至于他要在这个屋子做事,夕颜表示自己大度地准了。
两个人坐在桌子的两旁,互不干扰。
夕颜一字一句地默读着,对面还有个“同桌”,这种场景让她想起了高中时候每周一次弥足珍贵的阅读课,她和班里的同学互相交换课外书,即使是老师发的报纸上的作文素材也都当个宝似地读,有时候读物不够用,就把以前读过的东西拿出来重温,时间长了,有些喜欢的故事都背下来了。
夕颜对写作的兴趣就产生于这些零零碎碎的写作素材和小故事中。
当初的一切匆匆流逝变成了回忆,一转眼她因为机缘巧合来到了另一个时空,那些说着“有空常联系”的同学,也会因为这句话收到她的死讯。
不知道还会有几个人记得她,几个人会怀念她,为她流泪……
想着想着,夕颜就不自觉地托起了腮,另一只手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
曾经认识过的每一个人的面容,在她的脑海里像过电影一样一闪而过,每一个都有印象,每一个都不清晰,在她的生命里,几乎没有人能够让她印象深刻,每一个人都是匆匆地来,匆匆地走。
她的生命轨迹和所有人交叠,却不和其中任何一个重合,这就是她的宿命,谁对于她来说都是过客。
叶星阑也不例外,她想。
“夕颜?”对面的叶星阑轻声呼唤了一声。
“啊?怎么了?”夕颜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检查了一半的稿子还摊在桌子上,而自己已经魂游天外好长时间了。
“你的墨染到了脸上。”
刚才夕颜发呆的时候没有注意到手里的毛笔,笔尖华丽丽地和脸来了个零距离接触。
因为发呆的时间有点长,所以现在已经染了一片,看起来好像长了半边脸黑乎乎的胎记。
叶星阑觉得有点好笑,因为以前的夕颜从来都不会这么迷糊。
夕颜抹了一把脸,脸上顿时变得更脏了,而手上也染上了。
夕颜看着黑乎乎的手,有一种想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的冲动,而叶星阑也憋不住低声笑了出来。
“咳咳,笑什么笑,不就是一点墨吗。”
夕颜觉得有点囧,想要再抹一把,又怕再染上,只能呆愣愣地站在原地。
“我来给你擦吧。”叶星阑拿出随身携带的帕子,冲着夕颜走了过去。
夕颜看见他那副笑容,产生了小小的报复心理,于是拒绝了他拿着帕子伸过来的手,坏坏地笑了笑:“不用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看我的如来神掌!”
“啪”的一声,一个黑色的手印就印在了叶星阑的左脸上。
“哎呀,劲有点大了,你……疼不疼啊?”夕颜局促地说道。
从刚才的那个声音来看,这个力道应该不小,打架这个力道也够了,更何况她只是想开个玩笑,没想到一激动没控制好。
夕颜以为叶星阑一个大男人会说一句“没关系”,然后她再打盆水给他洗脸就没事了,结果叶星阑可怜巴巴地说了一句“疼”。
夕颜愣在原地:“你……你……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这话说得她都不知道怎么接了。
“真的疼啊,夕颜。”叶星阑跟受了气的小媳妇似的,狭长的眸子里蓄满了水汽。最后一句“夕颜”还刻意拖长了音调,低低的充满磁性的声音,让人听了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夕颜咽了咽口水,她现在罪恶感满满,不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做的事有多过分,而是叶星阑表现得太可怜了。
她赶忙搓了搓手,踮起脚尖,捧着叶星阑的脸哄了起来:“抱歉抱歉,我给你揉揉啊。”
叶星阑乖乖地站在原地,任由夕颜揉着。
夕颜揉了好了一阵子,觉得两边脸颊的颜色差不多了才停手。
嗯,这下两边都黑了,看起来还对称些,夕颜心里还自我安慰着,别怪我,我这个人吧,就是有那么一点小小的强迫症。
(看来还是不能轻易地把人想得太好。)
完成自己的工程之后,夕颜就回归了自己的工作岗位。叶星阑在旁边看着夕颜嘴角隐藏不住的坏笑,无奈地摇摇头,顶着一脸的墨也坐了回去。
又过了一阵子,叶星阑放下笔,画上正是一个容貌清秀的女子,托着腮若有所思,只不过脸上晕染了一片黑色,叶星阑满意地勾勾唇,不顾对面的夕颜还在思索,上前拉住夕颜的手,直接把人拉了起来。
“哎?干嘛呀,我还没检查完呢。”夕颜想要挣脱,但是在力量上她完全不是叶星阑的对手,其实叶星阑根本没用多少力气,只是刚好让夕颜挣脱不开而已。
叶星阑掂量着夕颜的力气,心里更加确定这个人还是原来的人没错,力气的大小没有变,但是她好像不会像以前一样使用巧劲挣脱开了,难道说失忆也会让她原本的身手也消失了?
叶星阑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