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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阋墙这种事自古以来屡见不鲜。百姓家争家产,帝王家争权力。
第二年冬天,平阳公主便生了一个儿子,取名叫做曹襄。转过年去匈奴传来消息,南宫阏氏生了一位王子取名叫做于单。而再转过年去,平七国之乱的功臣袁盎在安陵城外被遇刺身亡,凶手落网后供出的幕后主使竟然是皇帝的胞弟梁王刘武。
“过来让外祖母看看。”椒房里,平阳公主看着自己的儿子。母亲正逗弄着孩子,孩子撒开两条小腿在宫中跑来跑去,一点都不知道疲倦。母亲一把抱起孩子,孩子便“咯咯”的笑了起来。
“曹时呢?”母亲抱着孩子问,“怎么没跟着你来?”
“谁知道呢!”平阳公主颇有些不屑地说。
“襄儿也不小了,你们小夫妻怎么也该给他添个伴儿了。”
“不急。”平阳公主冷冷地答道,平阳侯夫妻不和一事,在长安城里已经算不得新闻了。听说平阳侯时常与太子一起斗鸡走狗,甚至跟着韩嫣几个在两市里以弹弓打金丸取乐。平阳公主顶看不惯,世子出生后矛盾更是不断,最近几个月公主一次也没请侯爷过府,看样子小夫妻这次分居闹得还挺厉害的。
“从结婚的第一天起,你就板着这张冷冰冰地脸,哪个做夫君的能喜欢?”王皇后看着女儿冷冰冰地表情数落道。
“我不稀罕他喜欢。反正他屋子里也不缺人,襄儿也不愁没伴儿。”
“又来了!你这怪话千万不要让太后听到!”
“皇祖母的说教我已经习惯了。我就是不愿意在人前摆什么恩爱夫妻的样子,我待会儿就这么带着襄儿去东宫请安,他平阳侯是愿意玩儿还是愿意来,随他去。”
“东宫你可去不得!”不料王皇后忽然面有异色,说着把孩子交给了奶娘,“好了,襄儿到外面去玩会儿。”
“怎么了?”平阳公主见母亲这般神色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梁王回京了。”
“不是说没到吗?”
“到了,可是却躲起来了。”王皇后压低声音说到。
“在东宫?”
“不知道,怕是不在。袁盎的事情闹得这么大,你父皇自然要与他当面问清楚才是,这才召他回京。可是他却躲起来了,这不是陷君父于不义嘛!”
“皇祖母知道了吗?”
“谁敢告诉她?不过我看也就是这两天的事情了,算日子梁王就是这几日进京,若是回报梁王失踪了,我们就都别想安生了。”王皇后叹息道。平阳公主便不再说话了,安心的坐在原处喝水,心想:为了储位一个个真是煞费心机啊。不过话又说回来,想当年高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吕氏外戚不可一世,可若是高祖当真废了太子哪里还有这段往事可提?其实不必高后如何,昔年的薄太后、当今的窦太后,她们哪个娘家子侄不因着与皇帝是堂兄弟身居庙堂富且贵?说到底太后一直撺掇着皇帝立长君,无非是想让窦氏外戚再多掌几年的权。否则的话,风水轮流转,外戚姓了栗难保不会牵累她窦氏一族,落个诸吕的下场。
果不出王皇后所料,还没等平阳公主杯子里的水喝完,东宫就传谕要皇后过去长乐宫。传话的内侍说,皇上之所以请娘娘过去,是因为太后伤心不已,担心她老人出个什么好歹。皇后脑子转了一下,马上又问内侍有人去请堂邑长公主入宫没有。答说没有时,皇后道:
“还不快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