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
北魏大军直压大凉边地,十万兵士先从函谷关破口,北魏君上亲临指挥,只用了一天便攻下了函谷关,将关内众人尽数俘虏。
拓跋临安身着战甲,面带毅色地骑着宝马良驹从函谷关大道上走过,浑身上下哪还看得出半点往日痕迹。
“君上,函谷关俘虏全在这里了,该如何处置?”
那匹宝马往前迈了几步,拓跋临安居高临下地看向地上跪着的一群人,虽一句话没说,却令人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强大威压。
“你、你算个什么东西,敢犯我大凉,我大凉兵士定叫你不得好死!”说话之人不是旁人,正是拓跋临安的老熟人,阮齐泽。
“呵,我还以为是谁,”拓跋临安虽有笑声却无笑意,“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大凉虎将阮大将军 啊。”
“算你有见识,识趣的就快把我放了,当心武威候家领兵踏平北魏!”阮齐泽面露得意地看向马上人,顿觉这面容有些脸熟:“你长得还挺像以前跟白家那女人tongjian的小子,一副小白脸模样,哈哈哈……”
“胡言乱语!”拓跋临安座下的侍卫手持刀,一刀伸进阮齐泽的嘴里,将他的舌头给削了下来。
阮齐泽又痛又惊,满嘴是血地瞪向拓跋临安,那侍卫随即又将他的两只眼珠给剜了出来。如今他满脸是血,却还尤不甘心,在地上爬着往前,将嘴中的鲜血喷吐在了拓跋临安骑着的宝马马腿上。
拓跋临安皱了皱眉头,旁边的侍卫便直接砍了阮齐泽的脖子,将他当场正法。
“把他的头送到大凉的武侯府去,让他们大凉的人知道,我们北魏的铁骑过不多时,便要踏破整座凉州城!”拓跋临安语罢一拉马缰,进入了函谷关内。
北魏来势汹汹,不出一月就拿下了大凉十余座城池。大凉军马疏于训练,近年来又没有什么战事,竟连一搏之力也没有,眼看着拓跋临安带领着大junzhang驱直入,直逼皇城。
大殿之上,主战派早就熄了火气,一面倒的全是主和派的声音。
“如今适龄的公主只剩下长乐公主,请皇上下旨拟写和亲文书吧!”
大凉皇帝年过五旬,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样,却迟迟没有下旨。
“陛下!大凉的子民还等着陛下救他们于水火之中,还请陛下顾念大局啊!”
说着群臣纷纷跪了下来,请皇帝下旨和亲。
二十多年前,也是一样的场景,端坐高台的皇帝长长叹了口气。
“拟旨吧。”
一纸诏书,分为两式,一式被送进了长乐公主殿,另一式则被送去了远在都城之外的拓跋临安手中。
“长乐公主,这又是何人?”拓跋临安将手中诏书放下。
太傅柳承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缓缓道:“这长乐公主来历成谜,据说是大凉皇帝在外头的私生女,殿下还需小心才是。”
“不论大凉送来和亲的是谁,我北魏都会踏平大凉的圣殿。”拓跋临安眉眼低沉,言语中透着与五年前翻天覆地的狠劲儿。
“是。”身着黑衣的隐卫领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