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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个激灵,看到什么?
浑圆池子边坐个女人,都没来及看,一阵刺激的警笛叫喊,吓得撒腿就跑。
声音如同有人追赶身后抽鞭子,一个趔趄,跌到地上。
脚下尖锐的一声“喵”叫,大狸猫蹲在角落,瞪着钻石眼,伸出挠人的利爪。
猫有灵性,闻到罗天洛身上的陌生味道,嗷嗷只叫不止。
罗天洛惊出一身冷汗,如同头顶天花板上五颜六色的吊灯,一阵晕眩。
不知过了多久,鼻孔间闻到一股清香,董茜那双妩媚的眼眸瞪着他,一脸厌恶,没等他反过劲,身子狠狠怼了一下。
觉得被什么东西拱了,罗天洛一走神,仰头倒地,磕到后脑勺,钻心疼痛传来。
门响了,董茜迈步走了。
身后卫生间门也被推开,小姨子董薇出来,身上打扮跟昨晚妻子如出一折。
穿的衣服一点也不顾虑他这个姐夫的感受,大明大方从跨过他身上,连看也不看。
难道没人看到他在流鼻血吗?
“听着,废物,我姐当初不知怎么被你迷了,会嫁给你这种男人,四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男人满街划拉,要饭的也比你强。”
没等罗天洛反应过来,脑后一阵风,似乎什么东西抛过来。
出于一种本能反应,他错身闪过,竟然暗器伤人,什么东西,拖鞋?
还在琢磨这是一种什么暗器,另一阵风随之跟上,对于大唐武状元,这都是小意思,身子下拱、侧转、扭胯,轻松躲过。
“这也行,狗屎运,下次就没这么幸运了,哼!”
人哼唱小曲,转身回屋,完全有恃无恐。
罗天洛气恼半天,这丫头简直是刺玫瑰,以后肯定不会少惹麻烦。
脑海胡思乱想,很快被另一个涌起念头占据。
如果在唐朝,一个男人随便能娶三妻四妾,这个没年号的国家,也有管理的组织,类似唐朝的皇帝、皇后、衙役、密探。
董家就有这样的组织,老丈人是皇帝,丈母娘是皇后,小姨子是衙役,老婆是密探,他如同生活在水深火热的牢狱中。
形势一点不乐观,他决定还是回破土房躲七天为妙。
刚推门准备下楼,突然,对面的大门打开。
门里跑出一个十七八岁的大男人,身后急匆匆跟随一个大姐。
邻居大姐手中搂抱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眼神里充满焦虑。
回身望向罗天洛,又看到正探出头的王舒,大声疾呼。
“婶,帮打个电话,我小儿子得了怪病,求董大夫挂个号。”
邻居大姐叫李华,在府衙管妇联的。
最大长处就是嘴巴碎,罗天洛在董家里的待遇,她都一清二楚,原封不动传给别人。
大男孩是她长子叫江义,小男孩是夫妻俩中年得子,爱如命根。
李华看了一眼罗天洛,平时这人就无所事事,哪个女人嫁他,不嫌弃,亏得董大夫还能忍受,脸上早就露出厌恶。
“看到大姐累成这样,也不知来帮忙,没用东西,董大夫怎么会看上你!”
罗天洛终于明白,邻居大姐说的是他,赶紧上前去抱住病重的小男孩。
肢体震颤,潮热盗汗,五心烦热,舌质红少苔,脉细数无力,这是气阴两虚。
所读的医书里,曾说过这种病,禁不住脱口而出。
“这病我能治?”
什么?
罗天洛突然冒出一句,让李华吃惊望着他,又瞥了一眼他身后的丈母娘王舒。
“张婶,你家女婿也会医术?”
“会个屁,别听他每天发癔症一样,今天摔在地上,还跟着傻子,他能治病,我就能成佛。”
听到王舒的回答,李华爱唠叨的毛病又犯了,瞪大眼珠,一把抢过罗天洛的手中的小儿子。
“滚,别把你一身懒病传我儿子身上,一边呆着去。”
“大姐,这孩子受过什么刺激吧?”
刚迈步走的李华,脚下顿了一下,愕然望向罗天洛,很快又想起他丈母娘娘王舒说的话,张嘴一口吐沫腥子。
“耽误病情,我报警!”
一听报警,吓得罗天洛连退三步。
头脑记忆里,报警就是报官,意味会被一群叫警察人抓走,关到小黑屋。
医者人心,看到躺在李华怀里的可爱男人面庞,眼珠扩散。
两个手胡乱抓着脑袋,额头挠出七八个血口子,似乎并不单纯是“两虚”,还有别的。
“李大姐,用指尖安住这里,会减轻一些疼痛。”
罗天洛所说的“这里”,位于鼻翼下一个穴位,起镇定稳神作用,随之,他又用手指在孩子额头点指数下。
片刻,小男人不再如之前胡乱抓,只是嘴里鼓鼓囊囊,不知还有胡言乱语什么。
李华疯狂往楼下跑,罗天洛出于对病情好奇,也紧随身后。
随李华一起的大男人江义早已守候在楼下,一辆出租车停在面前。
罗天洛也要挤进车,大男人江义张嘴就骂。
“狗屎,废物,滚一边去!”
李华目光闪烁异样,再傻的人也能看出,刚才罗天洛神鬼般的点指,小儿子已经情绪稳定,不再胡乱抓额头了。
“让他一起去,正好找他老婆挂号。”
出租车飞快地疾驰向前,约走了大概十几分钟,停到一块“仁德总医院”的牌子前。
门前人群如潮涌动,都是来看病的,罗天洛觉得热血沸腾。
在他所在的唐朝,可没这么多人挤队看病,想到董茜要买房缺钱的事,在这座城市,开一家诊所,一定能赚到不少银子。
李华抱着孩子往里走,跟在身后的大儿子江义,把一张纸钞递给他。
“拿着钱,去挂号,我们在董大夫珍室等你。”
在罗天洛印象里,这所医院他很少来,只是凭借天生灵活和好的记忆,很快找到“挂号”窗口。
排了长队,这才拿到挂号单据。
一路打听,有人告诉他,董大夫在内科一诊室,罗天洛转了两圈,站在诊室前。
李华招手,坐在旁边的江义鼻孔轻哼一声,早就有点不耐烦。
“没用的东西,挂个破号还这么长时间,你是医生家属,不会真去排队吧?”
罗天洛也不吱声,实际上,到现在还没搞清这个朝代人交流的方式与意图。
虽然头脑反复提示,这个大男人在骂他,心中早就怒气冲天了。
李华推门进入诊室,把小儿子放到病床上。
孩子又开始乱抓,急得她满头大汗,看到走过来的罗天洛,压抑的情绪终于透了一口气,紧抱小儿子,一阵狂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