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司月云随太子一同去下棋,司月雨在路过司南星时还不忘对她翻了个白眼,讥讽的眼神里满是挑衅的味道。
司南星并不理会,安然离开。
傍晚十分太子才离去,听闻府上丫鬟回来禀报,今日太子临府继夫人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了。
入了夜,司南星躺在床上盯着那耀眼的烛火思绪万千,难以入眠。
“吱呀——”平静的夜里,窗外一声轻响,顺势望去,隐约间可见一道黑影闪过。
司南星惊觉动静往那瞥了眼,窗户被人推开,来人已不见踪迹,而地上还丢着一封信。
司南星狐疑的将信捡起,拆开一看。
“子时后院花坛外三尺洞口处,等你。”
花坛?
此人会是谁?
司南星反复思量着,她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去。
相府水深,所有人都在虎视眈眈盯着她,无时无刻不想抓着她的把柄!
司南星扫了眼梳妆台上的首饰盒,随手抓起一枚不怎值钱的玉镯,身着一身素衣便出了门。
直至子时,按照信上的地址,司南星确实找到了一处狗洞,四周连个人影也没有,她借着月色往狗洞那处瞥了一眼,有一封信。
思虑再三,司南星缓慢俯下shen去,正欲将信给捡起,身后一道亮光。
众人拿着篝火站在司南星的身后,领头者竟是司相,刹那间整个后院灯火通明。
“爹爹,我前几日便说过,有一晚有黑衣人入府,起初你们还都不信我,娘亲更还是狠狠地责罚我,现如今人赃并获,爹总归该相信了吧!”说话的人是司月雨,她在看向司南星时,眸底略过一抹得意。
司南星柳眉紧蹙,心头一紧,彼时她已然全部明了。
她这明显是被人摆了一道!
司相愠怒面色铁青,他怒视着司南星质问道:“现已入了夜,星儿不在房内歇着,来这儿作甚?”
“这个时候姐姐不在房中,能做什么好事儿!相府的颜面都要被她给丢尽了!应把她抓起来,好好审问!”司月雨抢答道。
“闭嘴!让她回答!”司相被司月雨的这番话惹得怒意更浓了,厉声呵斥道。
司南星一瞥腕上玉镯,深思熟虑一番镇定自若的回应道:“女儿白日将手镯掉落,在院里寻了好几圈,这才寻回。”
说完,司南星还将玉镯摘下呈给了司相看。
司月雨直接俯下shen去将那狗洞内的信封捡起,快速拆开当众朗读着信上的内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待星儿今日与吾双宿双栖……”
司月雨还没念完便被司相制止,怒斥道:“还嫌不够丢人现眼!”
见状,司月雨这才有所收敛,但却依旧不依不挠道:“这信上内容爹爹可也听到了,哪儿能有这么巧,姐姐说找镯子,偏偏这儿就有一封这样的信!姐姐定是提前就与那人约定好了要私奔!”
“是我太傻?不仅是放着位高权重的朔王不嫁,偏要与他人私通,私奔时还两手空空?你说的极是,这件事确实太巧,女儿望父亲严查!是何人在背后使出这等龌龊手段!”司南星掷地有声的反驳道,说完还用余光瞥了一眼司月雨。
司相何等聪明的人,仔细打量了司南星一番便也了然。
司南星说的话,明显更有说服力。
“只怕是姐姐提前就已经把东西藏起来了!找手镯就只是一个借口罢了!”司月雨见着司相有所动摇,忙又说道。
司南星眉头紧蹙,佯装不解的反问道:“我倒还想问问妹妹如何如此笃定我是偷了人,还要私奔的呢?”
话里的另一层意思,不言而喻。
“够了!此事我会差人调查清楚!都回去歇息吧!”司相面色铁青高声呵斥,说完便拂袖离去,片刻也不想多留。
见着司相走了,司南星也懒得多滞留。
就只剩下司月雨及她房的婢子们还在原地,正欲离去时,司月云带人火急火燎的赶来了。
“这?”司月云看到只剩下司月雨一席人,剩下的人早已离去,有些诧异的问道。
司月雨恼怒不堪的白了司月云一眼道:“姐姐说的法子根本行不通,且不但让她成功脱逃了,还叫父亲起了疑心。”
“怪我没有思虑周全叫你饱受委屈了,我也是因你整日受她的气,一时心急才想出这么个法子。如此,便早些回去歇息吧。”司月云挽上司月雨的胳膊安抚道。
司月雨的怒意并未褪去,她恨得咬牙切齿,恨不能此刻就将司南星给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