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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衡的情况比她想象中更严重。
“小衡,听得到我说话吗?”
没人回应。
“小衡?”
依旧没人回应,元宁一颗心沉了下去。
元宁起身,回到桌案前拿起那匕首将自己的手心割开,血直接流下元宁蹙着眉接来半盏。
“哎,只能这样了。”
说着元宁便拿起元衡的手,一刀下去同样盛来半盏。
瞬间,整个寝宫都弥漫开一股血腥味,与龙涎香混杂出奇异的味道。
元宁随意的将手上的伤口包扎来下,便来到金盆面前,对着那盆清水开始念经。
她叫不醒元衡,只能靠着自己身体跟他留着一样的同宗血脉来查查是那种傀儡术了。
傀儡术也分三种,而三种内还分几种,既然元衡是被取了第一滴精血的,那么只有同宗血缘来问路精血的所在地了。
血侧边流入,元宁便单手执起,右手大拇指按向无名指和小指中间的位置,这一招叫做问天。
他们这类人,其实民间更喜欢叫做术士,就是有奇门遁甲类的法器来寻事看运。
其实万事同宗,很多事情都是相同的。
金盆内的血液渐渐的形成一个八卦之相。
元宁明显的感觉到体内的五行之气正缓缓的流逝,果然这个地界还是很难有真正的同宗灵气的,看来还是要修炼。
“佛道双修,以气问天。
以我之魂,寻之他灵。
起……”
当咒语道完后,元宁早已煞白了脸色,然而付出总会得到回报,金盆里的八卦之相缓缓的以一种肉眼可见的流速之相西南方向。
西南?
那并不是刘氏的寿康宫啊。
“公主,你怎么了?”
浣纱走进来,并没看到金盆中的异样,只看到元宁的身子摇摇欲坠,心惊之下立马上前扶住。
元宁咬了咬唇:“没事,扶我去那坐下。”
浣纱急忙的扶着元宁坐下,却看到元宁的手上的白布还印着血色:“公主,你这是怎么了?”
元宁刚想说没什么大不了的,然而话还没说完,就听到熟悉的男人声音:
“你怎么了?”
元宁微微一笑:“没事。”转头吩咐浣纱:“去准备黑狗血,公鸡。”
“公主,那您?”
“去吧,我在这。”程岩说道,浣纱也就照办去了。
没错,紧急赶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程岩。
元宁不解:“你怎么回来来?事情都办好了?”
程岩没说话,脸色冷冷的,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你快来看这里。”
元宁赶紧指了指金盆里,程岩看过去,然而那图案正迅速的消失,连血色都没来,程岩奇怪,伸手就要查看一番却被元宁拉住:
“记住,以后这类已经被净气后的东西你不要碰,会引来身体的不适。”
这类除去来灵气后留下的只有污秽,若是不小心碰到或者食用就会使得碰到的那个人霉运伴随一段时间的,或许几天或许几个月。
这都是跟人的运势有关的。
程岩没有多做动作,其实元宁这些奇异的东西,一开始看到的时候还很奇怪,刚刚去办事的时候,去了书房查看来一下古籍却也了然。
这类人,大多被称为术士,玄师,其实就是天运之人。
通过他们可是看见或者预示着自己的未来,这类人在现在其实是被哄抢的,也不知道她是真不知道,还是说……
心底叹息一声,拉过元宁的手触目的却是一眼的红,不知为何程岩从未觉得血色这般刺眼,可是眼下不知为何,他面无表情的拉过元宁的手:
“待会会有点痛,你忍一下。”
说着就直接扯开元宁手上的白布,看到的却是皮肉翻开的样子,眉头不禁皱的更紧了:
“不不知道疼?”
“啊?”反应过来才发现是程岩在关心自己,不觉多看了几眼:“你在关心我?”
程岩看了一眼元宁,没回答,从怀中直接拿出上好的金疮药:“忍下,很疼,不过好的快。”
“没事,我不怕……”疼这个字还没说出来,元宁就哇哇大叫:
“程岩,你丫的懂不懂得怜香惜玉啊。”疼死本姑娘了。
这忽然的蹦跶着粗言反而让程岩的嘴角勾了几分:
“臣怎不知公主是玉呢?”
元宁立马要反驳,却听程岩继续道:“公主乃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存在,怎会是那万般如一的玉呢?”
元宁:“……”这货在撩我。
“咳,都督过誉来。”元宁正了神色,当手上的上被程岩细心的包裹好后,她拿起程岩的药走向床前照着程岩刚刚为自己包扎的模样也复制在了元衡身上。
程岩不禁嘴角又勾了几分。
公主这是又端起架子来了。
“对了,西南住着哪位?”
程岩想了想:“三公主,元嫣然。”
她?
这事可不像她一贯的作风,除非………
“都督,有一事请教。”
“公主,我觉得您大可不必在私下也端着这般的架子。”
元宁不禁嘴角一抽,她不是怕太反公主之前的人设让他们不习惯嘛,不端架子就不端:
“今日宫里可有什么新进来的人?”
“为何问这事?”
“按理说刘氏为了权衡两方势力,将九公主嫁与你,那为何在这个节骨眼上就对陛下动手呢?”
元宁想不出这会是刘氏的策略,肯定是其中有什么变故,让她可以开始从别处想办法。
毕竟灵瑶死在来东厂,太后却找不出任何理由,也或者说还没发落,因为无论怎么讲,理由都可以由元宁来说。
那太后这是准备用陛下的命催促她?
“不好,我们先回去。”
程岩似乎也想到了,点头便要带元宁离开。
德福和浣纱这时候从门外进来。
“公主,那名公主,据说昨夜开始就不见了。”
闻言,元宁这时倒也不意外了:“德福,你在这守着,一有事情就让瑞鹰通知我。”
“都督,瑞鹰可有来?”
程岩对着门外唤了声,一身黑色夜行衣,怀中抱着一把佩剑的男子便站在那里,只见他面色僵硬,眉宇间都是锐气,倒不像凌峰那般,却是个有头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