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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不过是不在意而已。”萧珞清转身抱住萧珞宁,蹭了蹭,“还是姐姐对我好,今日要跟阿姐睡。”
是了,这孩子自小喜读书,养了清高孤傲的性子,不可奉为知己之人她自然也不会再放在心上。
萧珞宁回抱住她,心头的那缕挣扎也瞬间化作云烟。
翌日,越国使臣果然提出和亲之事。朝中一片哗然。
人们的重心都落在了皇室的三个女子身上,让谁去和亲成为了朝臣讨论的焦点。
就在朝臣一致认为宁阳长公主应为和亲公主之时,江阴郡主忽然走上朝堂,自请前去和亲。
而后,江阴郡主被封为公主,将于初秋远嫁越国。
萧珞华跪在晋王府书房中,面前是她的父亲和兄长,这两个她最亲近的人,从未给过她任何关爱。
“我知你心有不甘,可你此事是要青史留名的。”萧翊淡淡道。
他看着下首的女儿,那面容真是像极了往昔的她。
“古往今来,史家对摄政女子的评价向来微妙,而你的作为会被后世盛赞。”萧珞庭附和着,只是说话的语气没有丝毫的兄妹温情。
萧珞华掩在袖中的紧握成了拳头,她不要什么后世评价,她也不想再和萧珞宁斗,她只要现在,安稳常乐。
“女儿明白。”她尽力表现出快乐的样子,“我今晚想出去一趟,阿兄能不能给我一份凭证。”
永安国行宵禁,夜间出行者,须有官府凭证,轻则仗责,重则死刑。
“好,我以往未尽兄长之职,从今后我会尽量满足你的要求。”
得到了临安府尹的凭证,萧珞华骑着马从永宁坊狂奔至崇仁坊,在深夜扣响了宇文府的门。
“公主深夜来此,臣不便迎公主进门,公主恕罪。”
宇文曜看到萧珞华着实惊讶了一瞬,而现在他面上已经恢复了对陌生人的那种疏离。
“公子……”萧珞华轻启红唇,一脸的欲言又止,“我要去和亲了。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公主大义,臣钦佩万分,永安国的臣民都会记得公主。”宇文曜后退两步,向萧珞华颔首。
“十岁时初见你,我就喜欢你了。”萧珞华泪盈于睫,楚楚动人。
“同臣何干?”
同臣何干?这句话,仿佛万年冰雪将萧珞华的心彻底寒透。
“和亲了,便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不想和亲。”她看着他淡漠守礼的眉眼,落下两行清泪。
“公主不是自请前去和亲吗?”
“是萧珞宁逼我的!是她逼我的!”
萧珞华发了疯一样的揪住宇文曜的衣领,将萧珞宁逼迫的事情和盘托出。
“长公主自有长公主的道理,为臣子的自然要听从。”宇文曜顿了顿,“且公主贤良淑德,是和亲的最佳人选,您一定会青史留名。”
“夜深了,公主请回吧。”他不给萧珞华丝毫说话的机会,推开她,行礼之后,便转身进了府中。
从此,萧珞华连在永安国的最后一丝希望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