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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子白背靠着墙,气喘吁吁地看着他,忽然就红了眼。
“晚了,容烈。你现在关心我,太晚了。”
她当年怀着身孕坠下扶梯,他却拒接了她昏迷前的最后一个电话。
她不想再接受他的一切,她不想重蹈覆辙。
“傅子白,你……”
“你还不走是吧?那好,我走。”
“我走。”容烈拉住她,“你在这待着别动,我叫人来清理地面。”
他放开她的手,朝着门口走去。只是走到一半忽然又停了下来,回头时,镜片后那双眼里的情愫复杂难辨。
“四年了,我很想你。”
话音刚落,又一个玻璃杯在他脚边碎裂开来。
容烈足下一顿,走出门口。
傅子白背靠着墙蹲下神,忽然就嚎啕大哭起来。
“死傲娇,死面瘫,该陪我的时候把我丢掉,该走开的时候又回来撩,容烈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她原以为自己可以平静地面对他,没想到还是难过至此。
外面传来了窸窣的脚步声,傅子白赶忙抹了把脸站起身,却发现地上有些斑斑驳驳的血迹,一直延伸到门外。
他受伤了?
傅子白看着工作人员进来打扫满地狼藉,想问却怎么都没问出口。
“傅小姐请您稍等一会,容总交代了,要等确认地上没有玻璃残渣之后,您才可以走出去。”
傅子白绷了两秒,有些不自在地转移话题。
“我弟弟呢?”
“那位奥斯卡小朋友正在隔壁的贵宾包房,享受酒店最高规格的按摩服务,傅小姐想找他的话我们稍后就可以带您过去。”
“真是会享受。”
傅子白嘴角一抽,而后有些出神地看着工作人员进行清扫——
殊不知容烈一拐就进了隔壁的包房。
他一进去,就看到奥斯卡趴在躺椅上,撅着肉呼呼的小屁屁,歪着脑袋跟美女按摩师卖萌耍宝。
两个按摩师见到容烈进来,随即低头向他行了个礼。
容烈伸手示意她们继续给奥斯卡按摩,自己则是坐到一旁,一条长腿架在凳子上,方便医生帮自己把较低的玻璃碎片挑出来。
奥斯卡转过圆滚滚的身子,好奇地看向来人。
这个男人长得可真好看啊!他在意大利看到过各式各样的美男,但是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好看的,原来东方人的五官也可以精致得如同艺术品一般。
“剪裁得体的白色衬衫纤尘不染,银色的袖口在灯光下熠熠生辉。银边细框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后面藏着一双狭长美丽的眼睛。那目光如此幽邃而漠然,如同秋日清晨未融的霜。”
奥斯卡忽然雪莱泰戈尔莎士比亚灵魂附体,脆生生地诵了这么一大段。
“哎呀小朋友原来你还是个诗人!这话说得可真好,听起来就像是在夸我们容总,你今年多大啦?。”其中一个按摩师忽然掩唇笑道。
“我今年四岁。这些句子不是我写的,这是我姐姐写的。”奥斯卡下巴一抬。
“你姐姐?啊你是说在隔壁游泳的那位白大!我是她的书迷……”
那按摩师有些激动,但意识到容烈在场,旋即放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容烈。
容烈却只是紧紧盯着奥斯卡那双圆溜溜的褐眼。
傅子白的父亲是意大利人,会生个混血的孩子也不足为奇。只是这孩子的岁数实在蹊跷,如果傅子白当年跌落商场扶梯时没有流产,那么生出来的孩子也正好是四岁。
如果她说流产是骗他的……容烈眸色一深。
“你是说,你姐姐?”
“是啊是啊,叔叔我跟你说,我姐姐可是大作家,她这次回到中国,可是要把她的小说拍成电影呐……啊对了,叔叔你有没有女朋友!”
奥斯卡忽然两眼放光,这个男人跟自己妈咪小说里的男主角简直一模一样,妈咪一定会很喜欢的!
“没有。”
“那正好!我把我姐姐给你好不好?”奥斯卡眼珠骨溜溜一转,随后伸处一根手指,“只要一个冰淇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