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言欢十分无奈,刚抬起手要招呼一下狱卒二号。
狱卒二号就嘭一声跪了下去,然后哭号着说道:“公主殿下啊,小的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一个美娇娘,您就饶了小的吧,以后小的天天对着您的画像磕头烧香。”
玉言欢默默收回自己的手,嘴角止不住的抽搐。
所以狱卒二号你最舍不得还是你家坑头上的美娇娘吧?
还有,对着我的画像磕头烧香是个什么意思?
是在咒她死吧?
绝壁是的。
“够了,本宫自己找。”
丫的,有她这么憋屈的公主吗?想住个牢房都得自己找。
实在是心累啊。
“不要啊,殿下。”李牢头一把抱住玉言欢的大腿,哦,不,是小腿,以死了亲娘的嗓音哭号道:“求求您了,殿下,不要啊,小的做不到啊。”
这要是让皇上知道了,他把玉凤公主关进了大牢,那他就得烧香拜佛求全尸了。
玉言欢动了动腿,努力向前迈了一步,刚想迈另一只脚却被狱卒一号和二号同时抱住。
那嚎啕大哭的架势,恐怕死了亲娘都没有这肺活量。
烦躁不已的玉言欢抓了抓头发,十分郁闷。
“我只是想在牢房住两天,又不是去御书房睡觉,你们……”
怎么自己住个牢房就这么困难呢?
难不成这几个人是自己的爱慕者?觉得牢房阴暗潮湿才这么极力劝阻自己?
“殿下啊,您去御书房睡好啊。”李牢头双眼满是泪珠的说道。
就凭您和皇上的关系,皇上妥妥的会让大臣转移阵地不打扰您睡觉啊。
狱卒一号点头。
狱卒二号狂点头。
玉言欢怒了,一脚,不对是两脚踢开狱卒一号二号,然后再甩开李牢头,再以百米赛跑的架势飞奔出去。
牢头加上一号二号先是一愣,然后就哭嚎着爬了起来继续追了过去。
李牢头欲哭无泪的看着已经三下五除二把自己锁在一间牢房的玉言欢,想死的心都有了。
“殿下呀……”
一号二号同时趴在栏杆处,双手从缝隙处伸了进去,然后便是一脸哀怨的瞅着玉言欢,手不断的想要抓住什么,却又只能颓废而又无奈的放下。
玉言欢打了个寒颤。
艾玛,要不要这么敬业啊。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一出苦情剧呢?而她就是那个负心人!
玉言欢负手而立,背对着众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李牢头在等了一盏茶的时间也没等到玉言欢回心转意之后,便有些绝望了。
心灰意冷的站了起来,打了打身上的灰尘,绝望的说道:“下官只能将此事禀告给娄尚书了。”
娄大人,也就是刑部尚书娄明远。
听着身后离去的脚步声,玉言欢终于“啪叽”一声坐在了地上。
艾玛,装高冷一动不动真的好费体力啊。
——
御书房内,宣成帝看着喋喋不休妄图将幼子的惨死推到玉言欢头上,心中满是愤怒,但更多的是心冷。
景王曾经是他的伴读,后来他娶了他的妹妹为皇后,关系更进一步。
可是,自从十九年前景王妃失踪后,景王便性情大变,到了现在他已经辨不出当年好友的模样了。
即便有皇后的关系在,宣成帝也容忍不了景王如此污蔑玉言欢。
刚想说什么,就见有侍卫进来禀告。
“禀告皇上,刑部尚书娄大人和龙将军之女求见。”
宣成帝微微皱眉,道:“让他们进来吧。”
按理说,龙无忧不过是一个将军之女,没有道御书房面见圣上的资格。
可是,龙无忧的身份实在是太过特殊了。
虽然多年前大盛举国相让,大陆一统。但,北方部落依旧未归降,南海更是不容玉凤国染指一分。
不久前又冒出一个神秘的灵隐山,据说那里的族人每个人都有灵力。
其实,最让宣成帝忌惮的便是南海了。
南海之大,和现在玉凤国的领土比起来也不遑多让。
而龙无忧的母亲沈蔷薇便是南海霸主沈中墨唯一的女儿!
龙无忧的父亲龙轻泽是和原大盛尘王并驾齐驱的少年将军。
而龙无忧的祖父阳城将军更是如今镇守北方部落的将领。
如此一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龙无忧,自然没有人想得罪,也没有人得罪的起。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见过皇上。”
一人跪拜,一人仅仅是俯身行礼。
面对这样高傲的龙无忧,宣成帝并没有觉得不悦。
因为在龙无忧身上他能看到玉言欢的影子,那个他最宠爱的公主。
“免礼,娄爱卿为何而来?”宣成帝见龙无忧没有说话,便先询问起娄明远来了。
娄明远先是看了一眼景王,眼中讳莫如深,接着不卑不亢的说道:“启禀皇上,微臣接到下属的消息,说是玉凤公主自己跑到刑部大牢住下了。”
“哦?”宣成帝先是一惊,而后反应过来这也是玉言欢的做派,紧接着更是心疼起来了。
没有白疼这个外甥女啊。
站在一旁的景王忽然冷哼道:“怕是知道自己害死人了,所以心虚了。”
宣成帝闻言双眼一眯,脸色更是阴沉了起来。
龙无忧挑眉笑问道:“害死人了,敢问景王,言欢害死谁了?”
“龙小姐何必明知故问,自然是小儿景呈辉了。”
浅浅的粉色绣鞋踏出一小步,声音更是如空谷幽兰般轻灵,“敢问景王,景呈耀是谁带去百花楼的?百花楼的火又是谁放的?”
一出手便是如此犀利,龙无忧一点都不担心自己得罪人。
因为这世间所有人都害怕得罪她!
景王老脸一红,道:“虽然是呈炜带去的,但是玉言欢见死不救是事实。”
前半句声音几不可闻,后半句声势颇大。
“哈哈哈,没想到堂堂景王殿下竟然如此天真。”龙无忧带着一点婴儿肥的娃娃脸上,浮现出甜美的笑容,“请景王殿下给出一个言欢为什么要救景呈耀的理由可好?”
刑部尚书娄明远:……
宣成帝:……
“救人还需要理由吗?”憋了半天,景王还是忍不住咆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