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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萧府天色已经昏暗,林霄却见到自己的寝房前站着一名高瘦的青年。而林霄正是他的专属小厮,不过此人是一名丹痴,这几日的时间几乎都在丹室内渡过,让林霄钦佩不已。
此人叫高乃聪,这个名字还是从其他人口中得知,这几日的时间,他除了让林霄打扫丹室之外,二人没有任何的交流。
如今他在自己的寝房处来回踱步,似乎在等待什么。
“高丹师!”
林霄来到他身前,行了一礼恭敬的喊道。
“你终于回来了,额抱歉,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高乃聪脸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林霄也不奇怪,若不是听其他人说起,自己也不知道他的名字。像他这么醉心炼丹的人,萧家上下还真找不出第二个人。
“在下林霄,不知高丹师有何吩咐?”
高乃聪平日里不善交际,在萧府中也没有什么朋友,好在丹术高明,也深受萧管事的器重。若是他丹术平平,只怕早就被排挤出丹堂了。
此刻他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让他局促不安。
“那个听说你有一枚灵品中阶凝气丹,我想借来观摩一二,看看能否从中受到启发,借此突破自己。”
林霄不禁哑然,心道,这家伙不愧是一个丹痴居然如此借丹药观摩,难道不知道其中的忌讳?一般只有熟识之人才会有这种方法,若是不熟悉,一般会买下或者开始适合的价格换取一定时间的观摩。
而这高乃聪张口就借丹药,真是让人一言难尽。
这观摩丹药确实是一种学习方法,但是效率非常差,只有那些难以遇到名师的丹师们才会采用此法,能不能参悟透,运气占据了半数之多。
想到此,林霄疑惑的问道:
“为何不找丹王大人,有她的指点,或许片刻间便会为你解除迷津。”
没想到,高乃聪脸色涨成了猪肝色,他有些羞涩的嗫嚅道:
“我……我不敢。”
“这有什么不敢的?”
“万一丹王大人说我笨,逐出丹堂怎么办!”
林霄闻言有些无语,这丹堂里多少人想要借此机会多靠近柳青寒,没想到这高乃聪实在是木讷之人,放着大好的资源不去利用,反而舍本逐末,用最原始的方法来学习炼丹。
一时间,林霄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
不过林霄转念一想,突然笑着道:
“那枚丹药被我卖掉了,若你真的想学,我有办法!”
高乃聪愣愣的看着林霄疑惑的问道:
“还有什么办法?”
“我教你啊!”
对方先是一怔,随即毫不掩饰的笑了笑说道:
“别逗了,你要是会炼制凝气丹,怎么还是个杂役?”
林霄神秘一笑,眸中精光闪烁,低声道:
“我知道你不信,不过咱们打个赌怎样?”
“打什么赌?”
“如果我能炼制出凝气丹,以后你听我差遣!”
林霄嘿嘿一笑,盯着高乃聪。只见他略作犹豫,瞪大了眼睛说道:
“可以,不过你炼制的凝气丹必须达到灵品中阶以上,否则便算是你输了!如果你输了,就免费做我的苦力一年!”
“没问题!”
林霄毫不犹豫一口答应下来。
随后,二人来到高乃聪的丹室。
此地属于高阶丹室,虽然之前林霄也多次出入这里打扫卫生,可这一次感觉却截然不同。
用不了多久,这里将会成为自己的炼丹宝地。
来到丹炉前,林霄也不啰嗦,在一旁的架子上取了一份凝气丹的配药。
高阶丹室已经有了更为高级和精妙的聚火阵,只需消耗一定的灵石即可获得长久、高效、稳定的火焰,远不是低阶丹室中的聚火阵可以比拟的。
丹炉预热,也是丹师熟悉丹炉和火候的一个时期。林霄精心操控着聚火阵,火焰时强时弱,由最初的勉强控制,到最后的随心所欲。
接下来将开始真正的炼丹。
原本还满脸怀疑,带着些许不屑的高乃聪,看到林霄双手上下翻飞,神色淡然,一株株药草直接丢入丹炉之中。
这一幕让他大吃一惊,这种看似胡乱扔进的药材的手法实际非常的讲究。每一种丹药都有各自的炼制顺序和节奏!
如果掌握不好必定当场药材烧损,直接导致炼丹失败在起点上!
所以尽管一些丹师对炼制的丹药非常的熟悉,可也甚少用这种方式,大都是一株丢入之后,待到丹炉的环境稳定下来,再投入下一株。
而炼丹使用这种方式的人,高乃聪至今就见过一人,那就是丹王大人!那是他心目中的一座圣洁高峰!
无论是炼丹术,还是那倾城之色,甚至那冰冷孤傲的气质。都让高乃聪沉醉不已,几乎每天都要对她顶礼膜拜,才能抒发心中的感情。
可眼前的这名比自己还小了很多的杂役,居然使用出了和丹王大人一模一样的炼丹手法!
这份冲击力,彻底颠覆了他的观点,在他心中的那份山峰逐渐出现了裂痕。这一刻他觉得丹王大人也不是那么遥不可及,此时他双眸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将林霄的每一个步骤都牢记于心。
一个声音在他心里告诉自己:
学会这个炼丹手法,你会距离丹王大人更进一步!
就在高乃聪思绪纷飞的时刻,一道丹鸣声让他浑身一震。
自己炼制的丹药也会出现丹鸣,可如此清亮、悠扬的丹鸣这是他第二次听到!至于第一次自然就是几日前在内院观摩丹王大人炼丹听到过。
他瞪大了眼睛,看到整个丹室被青、蓝、紫三色丹霞充斥着。丹香馥郁,浑身的毛孔都张开贪婪的呼吸着每一缕丹香。
甚至在此刻比几日前观摩丹王大人炼丹更加震撼,在这密闭的空间内丹香全部集中于此,混杂在丹霞内,恍惚间高乃聪犹如置身于仙境内,一时间让他陶醉不已。他喃喃道:
“这才是凝气丹!”
直到肩膀被人重重拍了一下,他才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这枚圆润无比,光洁无暇,青雾缭绕的凝气丹,再一次沉醉。
“咳!”
林霄干咳一声,收起了丹药,看着缓缓回神的高乃聪,对方后退一步,神色肃穆,郑重的行了一礼,颤声道:
“我高乃聪今后必定听从林霄的差遣,若有半句不从,必天雷轰顶,修为尽散!”
林霄连忙上前扶起他,哭笑不得说道:
“别这么说,我只是想和你做个交易而已,无需立下这种誓言!”
然而,高乃聪却满脸严肃的说道:
“不,我是发自内心的,只要您愿意教我炼丹术,我愿今生今世跟着您!”
“额……这下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