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在那短暂而紧张的一刻,程雨锦犹如一个闯入者,肆意地在我的私物中翻找。她发现了一封信,仿佛找到了什么宝藏,连招呼都不打,径自展开阅读,声音尖锐又带着一丝讽刺:“哦,真是个奇迹,死人的信竟然会寄到废物女儿手上。”我听见那些字眼,血液瞬间冻结,心头炽热难耐。
我再也无法忍受,冲上前去,愤怒地抓住她的衣领,不顾一切地夺回那封信。我用尽全身力气,将她狠狠地推出门外,竭力不让这场闹剧惊动整个戚家。父亲询问发生了何事,程雨锦在一旁低声啜泣,像个小女孩般投向父亲的怀抱,寻求庇护。
父亲的目光在我与程雨锦之间流转,那份温柔瞬间变得冷硬。尽管他没有明说,但我的泪水却无法抑制,顺着脸颊滑落。我指控道:“是她拿走了妈妈的戒指!”程雨锦的脸色苍白,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仿佛在无声地指责我。
我走近她,她穿着的睡衣紧致得几乎能映出身体的轮廓,连远处的仆人们也能清晰地看见,那枚戒指的轮廓藏匿在口袋里。我几乎就要伸出手去拿回它,却被父亲不容分说地握住手腕,他的眼神如同寒冬一般冷冽。“夜深了,念云,该休息了。”他的话语像是一道冰霜,直刺我心。
那一刻,我对父母的信任破碎了,妈妈在信中曾承诺我是他们永恒的小公主,但现在,我发现我被欺骗了。这是我第一次,当着父亲的面,对他的权威发起挑战,疯狂地与程雨锦扭打在一起,试图找回失去的尊严和真相。
「林妈,帮我个忙,让家庭医生来一下,我有点不舒服。」我轻描淡写地对站在一旁的阿姨说,尽管疼痛在眉心清晰可见,我却刻意保持着镇定。
父亲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愕,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走近,试图伸出手,但那双粗糙的大手在触及我之前停住了。我拒绝了他的帮助,只是微笑着对他说:“爸,我自己能行。”
他冷笑一声,转身走向电话,似乎在为我的倔强而得意,“自作自受。”他嘀咕着,然后挂断了电话,那冷峻的眼神仿佛在告诉我,这惩罚是对我行为的回应。
我默默收起戒指,那个曾经象征着家的物件,现在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沉重的记忆。我把它轻轻放入早已打包好的行李箱,每一步都走得那么坚定,仿佛在与过去做最后的告别。
当我下楼时,父亲再次拦住了我,西装笔挺,眼神却带着审视。“真的要去?”他问,语气中夹杂着一丝疑惑。
我直视他的眼睛,平静地说:“是的,我需要休息和治疗,医生建议我住院。”说出这句话,我感觉到喉头的哽咽,但我知道,这是为了保护我内心深处的自由。
程雨锦端着热气腾腾的山药排骨汤进来,她的脸上满是担忧,但看到我坚定的眼神,她歉疚地点点头,仿佛理解了我此刻的选择。而我,轻轻地接过那碗汤,虽然不能品尝,但我知道,那是家的味道,也是我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