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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婶一听是官府的人,更是吓得手都发抖,她没见过什么世面,更没惹上过这样的官司,紧张的不行,温鱼也耐心,慢慢的听她说话。
“姑娘…我是真不知道啊,七天以前,这个李老爷给了我十两银子,让我住在这里,每天就负责给这个李娇熬药和喂药,其余的事概不用我管的,我瞧着李娇身上太脏了,澡也不洗,有时候全拉在床上了。”
大婶竭力想把自己说的好一点,又道:“所以还是我主动给李娇换了好几次被褥,李老爷倒是对这些事并不在意的样子。”
温鱼又问道:“那药有问题……你猜到了吧?”
大婶顿了顿,小心翼翼瞥了眼房间的方向,慢慢点了点头。
“我……也是生过孩子的,虽然不懂那些医术,但是也听人说起过,产后亏空的女子,别说是服用麝香了,连闻都闻不得,可这屋子里的麝香味道这么大,若不是我早生了孩子,怕是不敢来这。”
大婶虽然没念过书没文化,但也不是没有生活常识的,麝香如其名,有明显的香味,这李娇瞧着很年轻,她爹应该也不想让女儿以后不孕不育,但看李老爷对李娇的态度,她又不敢多说。
“这药一天要喂三次,但其实多半都撒出去了。”
温鱼想了想,还是觉得有点匪夷所思,若当真是李老爷故意的,那他又何必来大理寺报案?还是他自己主动要带顾宴和她来这里看看的,若是想掩人耳目得个好名声,连这大婶都能闻出来药味不对,这手段……太低劣了些吧。
温鱼又问:“那李老爷说的大夫可来过,你可见过?”
大婶点了点头,“见过一次,但没说过话,那天是傍晚了,李老爷带了一个穿着长袍的人进来,我瞧着那人身子背后背着一个药箱,李老爷叫我出去,我就出去了。”
就只有这些?
温鱼促狭的笑了笑,“你没有偷听?”
大婶脸一红:“我哪能干出这事!”
“当真?”温鱼歪了歪头。
大婶舔了舔唇,心不甘情不愿的承认,“是…偷……偷听了些,但也没听见什么,那大夫就说了几句好好休息,好好吃药,连脉都没把就走了。”
温鱼直觉这个大夫恐怕是有点问题,作为大夫,能开出这样的药方来,很难说不是在谋财害命。
大婶毕竟只在这里待了七天,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只听那边房门“吱嘎——”一声响,顾宴走了出来,在他的身后,是浑身汗如雨下的李参。
温鱼:?
顾宴眉眼间蕴着不耐,淡淡道:“将他押回去罢。”
大婶有点惊喜,这是不关她的事了?
温鱼有点好奇,这是问出什么来了?结果立马就听见了顾宴的下一句话:“李参谋害亲女按律当斩!押回刑部大牢,听候发落!”
温鱼:“……”
不愧是你。
她屏退大婶,佯装不懂,说道:“可李参一开始报案不是说婴儿的事么?李参,这事是真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