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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话音刚落,她胸口突然一闷,整个人被薄奕清狠狠的抱进了怀里,脸磕到了他的胸膛,撞得她鼻子生疼。
眼前的视线受阻,鼻息中全是他身上传来的味道,苏星晚闷闷的声音从他的怀里传来,“薄奕清……”
忽的,他身子一松,整个人带着她猛然跌坐在了地上。
苏星晚趴在他的怀里,他的胸腔内一阵震动,似乎有声音,但她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她壮着胆子将身子慢慢抬起来,他的声音才隐隐约约的传入耳畔,她凝神听了半天,不由得惊愕的抬起了头。
原来,他一直在重复着一个字。
那个字是……火。
她怎么会想不到,薄氏继承人在十岁时差点死于一场大火,纵然侥幸死里逃生,脸却被彻底毁容,从此以面具示人。
也许是他伪装的太好,也许是这段日子过于平静,她竟然都没发现,他对火居然有这么深的阴影。
听着他此刻一边呜咽一边重复着那个字,苏星晚心下一软,忍不住将他轻轻的抱在了怀里,像小时候母亲哄自己入睡一般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哼着不成调的摇篮曲。
虽然轻,却有着感人肺腑的力量。
在这样的歌声中,颤抖不已的薄奕清渐渐的平复了下来。
苏星晚一只手拍着他的脊背,一只手将他的伤手紧紧握住,他的鲜血淌了一手,又凝结,将他们二人的手心牢牢黏连。
良久,直到苏星晚再也唱不动了,薄奕清这才慢慢的直起腰来,凝视着她的脸,他忽的嗤笑了一声,声线是一如既往的冰冷:“你唱的真难听。”
苏星晚没有生气,或者说她根本不会跟他计较,她用柔顺包容的眼神看着他的面具,以及面具下唯一露出的一双眼睛,她方才,似乎看到了那双眼里一闪而逝的泪光。
面对这个曾经给她带来无数恐惧和压迫的男人,当他流露出这般脆弱的一面后,苏星晚想的却并不是如何逃离他,而是一反常态的留了下来,甚至安慰了他半天。
也许,她只是在那一瞬间想到了小时候的自己。
苏星晚慢慢的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是在犹豫着什么,半晌,她缓缓靠近了薄奕清的脸,在那曾经给她带来无数噩梦的丑陋面具上印下轻轻一吻。
他的身子僵硬了一瞬,她相信他一定感受到了。
“不要怕,都过去了。”苏星晚想了半天,也只说出了这一句话,面对这种事情,旁人的劝解其实并没有什么用处,但她仍是说了。
“我没有。”薄奕清不假思索的说出了这句话,仿佛又觉得不具说服力般的又补充了一句,“不用你多管闲事。”
作为薄氏未来的继承人,为了将以前那些害过他和母亲的人踩在脚下,他绝对不能有弱点,对苏星晚,也一样!
苏星晚愣了一愣,似乎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拉着他轻轻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