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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纷纷附和。
一时间,姜家门外竟热闹得如同东西两市。
夏侯珏扶额,啧,自家小王妃仿佛很喜欢搞这一套。
煽动舆论,让无赖、乞丐们鼓噪起势,生生在重清名的世家姜氏门楣上泼污水。
姜泽但凡还要点儿脸,或者说,还看重世家的清贵,就不能坐视不理。
当然,这样的做法,也不是真的无敌。
如果姜泽彻底撕破脸,强横的放出豪奴、部曲,姜喻的这些手段,根本就没用!
夏侯珏轻轻摸索着腰间玉佩的纹路,脑海里竟浮现出好几幅画面——
昏礼那晚,姜喻坚定的说出“我愿意嫁给殿下”;
四皇子犯贱,姜喻含笑拿着烛台火烧帐幔……
夏侯珏没再想下去,起身下了马车,来到了姜喻的身边。
他这个废太子,还是有些作用的。
他就不信,姜泽敢狂悖至此。
吱嘎!
夏侯珏现身了,没过多久,紧闭的姜家大门打开了。
……
姜泽一脸铁青,却还是将姜喻、夏侯珏迎进了姜家。
“阿叔,咱们就不要绕弯子了,照着单子办事吧。”
姜喻直接将嫁妆单子拿了出来。
“阿喻,做人留一线、他日好相见。”
姜泽咬着牙,恨声说道,“我劝你,不要把事做的太绝。”
这死丫头太贪心,除了索要她母亲王夫人的嫁妆之外,竟还想要姜家三分之一的家产。
若是都给了她,姜家绝对会伤筋动骨。
虽然这些也都是他窃取来的,但已经被他吞到了肚子里,他真的舍不得吐出来。
写嫁妆单子,不过是权宜之计。
现在姜喻已经嫁给了越王,还被圣人勒令尽早离京。
姜泽根本就没打算履约。
“哎呀,阿叔,你也知道殿下明日就要离京了?”
“可如果是因为你拖着不给嫁妆,而耽误了殿下就藩的大事,想来圣人那儿,也不好交代吧。”
姜喻拿出去跟户部、兵部要钱要人的措辞,继续要挟姜泽。
招式虽老,管用就行。
夏侯珏却微微摇头,同样的招式,用上几次就不好使了。
舆论裹胁,造谣生事,甚至是比谁更横、比谁更无赖,在绝对的权利面前,更是毫无用处。
果然,就见姜泽冷冷一笑,“越王妃好威风,好伶俐的口舌。姜某可担不起这样的污蔑。”
“不过,就算您侥幸骗了世人,姜某确实耽搁了越王启程的大事,但也罪不至死。”
“而越王呢,则会生生被你连累的落个‘抗旨’、‘大不敬’的罪名。”
以死相挟也要对方是否在意。
如果对方也豁出去了,反倒要挟不住。
姜泽倒不是个不怕死的,实在是姜喻要的太多。
姜泽在巨额财富与得罪皇室之间左右衡量,发现前者更让他难以承受。
再者,被要挟这种事儿,有一就有二。
姜泽以己度人,他最不愿被人捏住把柄,被人变本加厉的勒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