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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半,我第三次下楼,满小区的喊我孩子的名字,可是却没有任何回应。
站在森冷的月光下,我的整颗心都跟着隐隐不安了起来。
我的丈夫是法医,每周至少有三天会在检验科加班,我尊重他的职业,更怕打扰到他工作,所以平时很少给他打电话。
可这次,我顾不上别的,儿子是我的命,我绝不能让我的斌斌出现任何意外。
我颤着手打通了我老公的电话。
我的语气中还带着哭腔,“老公,斌斌不见了,都这么晚了,他还没有回家......”
我想告诉他,我已经在小区里里外外都找了三遍了,还没找到我们的孩子。
可听筒里的男人,竟语气不悦的让我闭嘴。
“哭哭哭,有什么好哭的?你每天就知道拉着你儿子写作业,背书,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课外辅导,一周七门,还不重样。陈星你儿子是个人,不是机器!你再搞什么鸡娃教育,别说他大晚上不回家,信不信哪天上天台,上社会新闻的就是你亲儿子!”
我被他训得浑身冒冷汗。
一阵恍惚后,甚至真的开始思考,我儿子是因为这学期我给他制定的学习强度太大了,所以厌学,晚上不想回家了。
我抿着嘴,思索着,该如何和我孩子好好沟通这个事。
实在不行,就退个几门辅导课。
突然间,我耳边传来了一道陌生而熟悉的女声。
确切来说,是我手机里——我老公的身后,传来了一道声音。
她用一种我见犹怜的轻柔嗓音,道:“宴之,我洗好了。你也赶紧去洗吧,身上都是汗,一定很难受吧。”
这句话,犹如深水炸弹。
在我血气翻涌的脑子中猛地炸开!
是李娇娇!
我老公大学时的初恋,也是他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原本我老公和李娇娇是奔着结婚去的,可最后,李娇娇却跟一个富二代,嫁到了海城。
许是被她伤到了。
我老公在大四发奋图强,本硕连读,一毕业就去了本市含金量最高的刑事检验科工作。
虽说他每天接触的,都是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可是我知道,谢宴之是一个外冷心热,沉稳靠谱的好男人。
他可以每天不吃不喝,甚至不睡觉,都要加班加点的把每一份尸检报告,精准无误地递交给警方。
因为他说过,尸体是会说话的。
而他的工作,就是需要在最短的时间,搜集每一具尸体身上的证据,好让死者能早一日沉冤昭雪。
在我心里,他很伟大。
伟大到,我差点忘了他还有这么一个捧在手心的白月光。
我突然庆幸,我的孩子现在不在身边。
不然他一定能看到,此刻的我站在路灯下,哭的究竟有多狼狈。
听筒里的男人,显然是慌了。
呼吸都跟着急促。
我的一颗心,已经被撕得千苍百孔。
可我还自欺欺人地想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