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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把白倾念压在花坛上,一手用力扯下白倾念一侧肩膀上的包,阴冷冷地问:“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最好主动给我交出来!”
白倾念用力咬着唇,为了防止对方见色起意,她刻意把原本柔软好听的嗓音压得很低,听起来沙哑病弱,“左手上还有一枚不值钱的戒指,你若是喜欢,就送给你了。”
下一秒,她的左手就被对方抓住。
莹白明亮的月光下,镶着翡翠的戒指流光溢彩。翡翠是现在千金难求的老坑满绿玻璃种,碧绿色衬着白倾念白皙纤细的手指,炫目迷人。
那人识货,眼中露出贪婪和吃惊之色来。
白倾念抬起脸,蹙眉看着对方把戒指取下来收到口袋里,心里蔓延起一阵阵的悲凉。
那是她的结婚戒指,也是顾景年这五年来送给她的唯一首饰。
她这一抬脸间,掩在长发下的面容便露了出来,对方看到她眉眼如画,艳若桃花,虽说神色冰冷淡然,但却压不下她眼角眉梢与生俱来的媚意。
本欲转身离开的劫匪,迅速折回身来,把抢来的包放在花坛上,猛地扣住白倾念曼妙细软的腰肢,欺身而上。
白倾念惊惧之下,出于本能地拿起包朝着对方的天灵盖上砸去。
对方痛苦哀叫一声,看到刚刚还满脸惊恐顺从的女子,此刻却是嫣然一笑,月光下灿若春花。
他一怔,疼痛不得不让他暂时放开白倾念,抬手捂住头后,本欲再行不轨,但眼前银色铁链再次一闪,他的头部再遭重击,鲜血顿时喷薄而出。
挎包直直砸下来,上面的铁链刮着头皮,像是皮肤都被生生扯开,看似一阵风就能吹跑的女子,此刻却死命地往他的天灵盖上砸。
白倾念眼见着包上浸满了鲜血,终于轻喘着气停下动作。
她不敢停歇,把包里的证件迅速拿出来,丢下包就跑。
她的后背被玫瑰花刺所伤,疼痛和惊恐让她没有跑几步就瘫软在了地上,颤巍巍地掏出手机想要报警,却绝望地发现手机因为没有电而自动关机了。
她试着开了几次机都没有反应后,心底升起一股绝望来,然而这五年间的种种悲惨遭遇,让她练就了一颗无坚可催的心,掐着自己的手臂逼自己冷静下来。
就算是爬,她也要爬着离开这里。
白倾念正这样想着,黑暗里突然传来脚步声,沉重而紊乱,鼻尖也涌入一股刺鼻的酒精味道,白倾念一双漆黑的眼睛颤抖起来。
抢劫的还没有摆脱,如今又来了酒.鬼,这不就是前有堵截,后有追兵吗?怎么她刚一回国就遇到这种事?
月光透过稀疏的花木洒在地面上,有风吹过,光滑鹅卵石上斑驳的光影便像是被风吹皱的湖水一样,潋滟晴光。
似水流淌的月光下,一抹修长高大的身影缓缓从黑暗里走出来,月光堪堪落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逆光立在白倾念面前的男人,面容隐在一片阴影里,从白倾念仰视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男人坚毅完美如刀刻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