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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为了能让她接收到好的治疗,我对张毅卑躬屈膝,极尽讨好,只希望他能看在往日情分上,不要耽搁孩子的治疗。
可他连这一点都做不到。
当我和张毅一同站在云云病房里的时候,这个平日里善解人意的孩子,第一次表现出了排斥。
记忆倒退到大学时代的张毅显然没有当父亲的经验,他有些手忙脚乱的讨好,试图跟云云说话沟通,但云云压根就没有给他任何的回应,只是朝我伸出手,奶声奶气的说:“妈妈抱抱~”
她一叫我,我的心都化了,赶忙伸手抱住她,将她抱在怀里亲了又亲。
快乐的时间总是一晃而过,我感觉都还没有待多久,医生就叫我们出去准备做检查。
张毅极为挫败,无力的靠在墙上问我:“我是不是很糟糕?”
我看着他,内心复杂,“是十年后的你很糟糕。”
是的,大学时期的张毅,是我的白月光,整个大学期间,他都是24孝好男友,会在冬天的时候给我送暖水袋,也会在我论文出错的时候带着我连夜改过。
毫无疑问,那时候的他还是个引领我不断前行的人,就连他工作后的第一份工资,也是尽数交到我手里来的。
那时候我还取笑他,问他就这么把钱给我,就不怕人财两空吗?
他那时候抱着我,笑得格外满足,说:“不可能,你就是跑到天边去,我也会把你给追回来的。”
后来,我哪里也没去,但他却飞得越来越高,越来越远了。
没有人能取代那时候的张毅在我心里的位置,哪怕是现在事业有成的张毅也不行。
他的表情逐渐痛苦:“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真的不知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张毅的变心,似乎没有一点迹象可循。
他好像是一夜之间,就爱上了吴昕,像中了毒似的,无论我如何努力都没有任何办法。
他见我不愿意回答,于是又问我:“云云的病严重吗?”
我这才抬了抬眼皮,神情凝重的点头:“还没等到合适的骨髓。”
他有些失落的点头,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扭头问我:“我做过配型了吗?”
我听到他的话,微微一怔,转过头去没有说话。
他做过配型吗?
当然没有。
三个月前,云云的病情再一次恶化,她的主治医生告诉我,如果再找不到合适的骨髓,云云的身体可能就承受不住这么高强度的化疗了。
那时候,我觉得我的整片天都塌了,我几乎丢掉了所有的自尊,不自量力的去软云找张毅,我想求他,求他救救他自己的孩子。
可那天,我连软云的办公大楼都没能进去。
我眼睁睁的看着吴昕挽着张毅的胳膊,扬长而去,进了那辆加长的林肯,连个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给我。
他那么光鲜得体,而作为他妻子的我,却被一份合适的骨髓逼得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