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指夹着眼，深吸了一口，烟从他薄唇溢出，粗犷又野性的荷尔蒙，就像是在奔跑的野狼，让人看了忍不住为他动情发热。
待到一只烟的功夫之后，王宇礼忽然露出一抹让沈听筠看不懂的笑容。
“不卖身？不卖身你来这？你看看和你进来的那些女人，她们哪个是能合拢着腿出去的？”
说完，王宇礼忽然停顿了几秒，而后继续说道：“或者，一直都是我高估了你？”
对于在夜店看到沈听筠，王宇礼其实更多的是气愤，他宁可她还是保持以前那样高高在上的样子，也不希望看到她这样的堕落。
闻言，沈听筠正准备回王宇礼的话，忽然她手机响了，在看了一眼之后，她背过身子接了起来。
“喂...”
全程沈听筠都只说了这一个字，剩下的她全是在听，隔着手机，所以王宇礼也不知道到底她是在和谁打电话，又说了些什么。
大概两分钟后沈听筠挂断了电话，她转头看向王宇礼，眼里氤氲着雾气，心口像是被压了一块巨石。
沉默片刻，她再次开口了。
“王宇礼，如果...如果我愿意和你上床，你会不会给我钱。”
没有人知道沈听筠需要抛却多少自尊才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一句话，王宇礼也不知道，所以他对她有的只是失望。
刚才他故意说难听的话激怒她就是希望从她嘴里听到辩解的话，那样他就不会像现在这样难受，至少他可以安慰自己，她也许真的只是陪酒。
可是，没有可是。
王宇礼冷哼一声，言语之间透着几分鄙视，“会，毕竟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做鸡也是一种职业。”
在听到“做鸡”这两个字的时候，沈听筠眼里划过一抹刺痛，但很快又消失不见了，她点点头，然后开始慢慢靠近他。
“我们开始吧。”
沈听筠伸手把裙子侧边的拉链拉下，就在她的白色蕾丝露出来一半的时候，王宇礼忽然脱口而出，“沈听筠，如果我说我想和你谈恋爱呢。”
“.....”
沈听筠愣住，眉眼之间尽是错愕，不过很快，她又恢复到了之前的状态，继续裙子拉链往下拉。
“我不会谈恋爱，我在等人。”
一句“我在等人”直接让王宇礼有种回到几年前他被沈听筠拒绝的错觉，熟悉的羞辱感油然而生。
当即，他的脸色就变了，仿佛刚才说那句话的人压根不是他。
“当我没说，既然你这么犯贱，我没有不成全你的道理。只是今天小爷很忙，没空应付你，等着！”
说完，王宇礼很无视地从沈听筠旁边走过，他拉开门径直走了出去。
沈听筠将喉咙口的心酸压回到心里，她淡定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然后跟着离开了包厢。
*
沈听筠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她洗了个澡便躺在了床上，满脑子都是今天遇见王宇礼的画面，还有那个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