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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下一瞬却听他在我耳畔轻轻道:「你这样便罢了,她可不行。不是谁都能跟朕撒娇耍性子的。」我:「……」不知他今夜这是怎么了,我蜷紧手指,能听到胸腔里越发明显的心跳声。
他似乎还想说什么。
但沉默良久,空气中又只剩下的几声微弱的虫鸣。
在我意识渐行渐远之际,他轻轻叹了口气。
「睡吧。」
这一觉睡得不太踏实,迷迷糊糊中,感觉到身旁空了一片。
我眯起眼睛,窗外天空仍旧漆黑。
下意识地想唤桑榆,又猛地想起桑榆并未回来。神思渐拢,脑子也越发清明。我忽而想到苍亦的行径虽古怪,但并没有要取我性命的意思,是不是意味着,桑榆的身份并没有被发现?
那苍亦到底是什么意思?
越琢磨越觉得心烦,我从床上坐起,索性捞了件披风披上,打算去庭院走走。
可我万万没有想到,拉开门的瞬间,庭院中赫然立着两个人。
一人负手望月,一人垂手而立。
听到门响,当即齐齐向我望来。
我看到桑榆的脸上划过一丝震惊。
至于苍亦,眸底也是闪过讶色,但旋即又恢复如常。
「怎么醒了?」苍亦问我。
他的声音辨不出情绪,不过也是好事。我顺势莞尔,捏着衣襟款步而行,到他面前轻轻勾住他的臂弯,道:「还不是发现陛下不在了,出来瞧瞧。」「那你瞧到了什么。」他黑眸微敛,带了三分警惕。
这倒让我始料未及。
苍亦如此谨慎的人,居然会在我面前露出破绽。那么只能说明他们方才在庭院中是在议事,且这事,十有八九与我有关。
我微瞥桑榆一眼,想起白日里他叫我放心,心尖隐隐有些酸涩。
以他这般的身份能在聂嘉元和苍亦间保全自身,我头一次觉得,相处十年的人,也未必可信。
「瞧到什么?」我收回目光,扬头看向苍亦,「……瞧到,陛下差人把妾身的婢女送回来了?」说罢我还眨了眨眼睛,露出一派天真无辜。
苍亦直直盯了我片刻,大抵是从我脸上没瞧出什么端倪,倏尔一笑,将衣袍解开,把我裹进怀中,顺势揉了揉我的头发。
「外面冷,我们进去吧。」
桑榆既已回来,我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
不过醒来以后却发现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