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握紧酒杯的手有些颤抖，我只想逃。
爸爸不知何时起的身，他从身后拍了拍我的肩膀：
「清一啊，爸爸公司还有点事，好好陪温总。」
说完，他拉开门就急匆匆走了，好像生怕晚一秒我就会后悔似的。
温玉山对我爸的举动，倒像是意料之中。
「尝尝？」
深红色的液体缓缓流入酒杯，他拿着倾斜的酒瓶冲我努了努嘴。
我的手紧紧握着杯子，下嘴唇都快咬破了皮，向他求证：
「你能保证我妈妈的医药费吗？」
说完，我在心里又不免自嘲地笑笑。
这点钱对他来说，不过是洒洒水。如今是卫家求人，哪来的底气和人家谈判呢？
我能给的，也只有……
没等他回答，我便一梗脖子，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他看我这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愣了两秒，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你不会以为，这酒里被下了药吧？」我一脸蒙。
难道不是这个意思吗？
他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几秒，转身拿出一张卡：
「里面是八千万。卫家的债务，我去处理。你妈妈的医药费，每月从我的账户里出，我会为她从国外请来最好的医生。前提是，你得陪我。」我脑海中浮现起妈妈缠卧病榻的样子，深吸一口气，伸手就去接。
「你可想清楚了，我不会逼你。」
我硬着头皮接过时，耳边传来他戏谑的嘲讽：
「原来不过是，空有一身傲骨。」
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悄然破碎。
我的指甲在掌心掐出了血都浑然不觉。
就这样，我成了温玉山的情妇，住在他城郊的一套别墅里。
说是陪他，但大部分时候，整栋别墅都只有我一个人，空落落的。
他每次来得匆匆，除了将我扑倒外，几乎没有额外的交流。
早上离开也是悄无声息。
许是太久没来的缘故，昨夜他将我折腾得格外久。
瞧着身上又青又红的斑痕，我叹了口气，人总不能既要又要。
我拉开窗帘，发现今天的太阳格外好，打算换上一条裙子出去走走。
可翻遍了房间也没找到最爱的那一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