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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楚逸暄点点头,“不过,本王身子一直不太好,一年当中一大半的时间都在药庐里度过的,王妃也是知道的。”
“是,所以,王爷的意思是说,不认识自己的丈夫,总比死了丈夫守寡要强,对吧?”
许柔止伶牙俐齿,听得碧苏一阵紧张,生怕楚逸暄突然变脸,到时候苏乐瑶又要什么家法侍候的。
但楚逸暄却没有生气,反而淡淡一笑:“这样想的确也不对。所以,本王来了。”
碧苏一惊,齐王的意思是……
果然,王府的管家林伯带人将餐桌抬了进来,林林总总的点心和水果很快摆放开来。
“今晚本王就在王妃这儿留宿了,成亲两年,也该尽一尽自己做丈夫的义务了。”楚逸暄的语气淡淡的,这句话却像个炸弹,在许柔止耳边炸响了——
什、么!
他欺负她两年,一朝她要还以颜色,他就上门要履行做丈夫的义务了?
啊呸!许柔止暗暗地腹诽着,什么丈夫义务,他楚逸暄是想来试探她是不是东宫的探子吧?
他一定认为,如果她是真心嫁给他的,一定不会拒绝他履行那什么丈夫的义务;可如果她只是为监视他、打探齐王府消息而来的,一定不愿意向他献身吧?
真是好笑,就算她肯献身,那又怎样,就凭他楚逸暄这病歪歪随时可能倒地的小模样儿、小身板儿,还能履行得动做丈夫的义务?
简直了!
许柔止冷冷一笑:“王爷要在这里留宿,贱妾可不敢收啊!万一苏夫人、桑夫人什么的知道了,岂不是要杀了贱妾才能解恨!”
楚逸暄却是微一笑:“从王妃今天的表现来看,本王相信,王妃足以自保,绝不会再受任何人的排挤了。”
“是吗?”许柔止撇嘴,“可贱妾今天也是死过一回的人哎,王爷难道就一点也不忌讳?”
楚逸暄凝视着许柔止的眼睛,更深的笑意从他的唇角漫开:“说到王妃今天的变化,本王更是深感兴趣。以王妃这般刚强果敢的性格,两年来受了不少委屈,却又怎么忍气吞声呢?”
“王爷是什么意思呢?”
“没什么意思。”
楚逸暄笑了笑,起身走到许柔止床前,虽然脚步微跛,却丝毫未损他那迷人的气质,反而令人心头滋生一丝怜悯与遗憾,——这样绝美的男子,却怎么偏生出现了这么一个小缺陷呢?
许柔止警惕地望着楚逸暄,那种感觉,就像一只小白兔警惕地注视着一只不知是虎还是狼的野兽步步逼近自己的地盘。
他到底是虎还是狼?
反正许柔止可以确定,他肯定不会是一只羊!
楚逸暄在许柔止床边坐了下来,伸出苍白但十指修长的手,轻轻去揭盖在许柔止身上的锦被。
许柔止一把压住他的手:“我要干吗?”
楚逸暄的语气仍旧淡淡地:“看看王妃的伤,也好叫郎中来诊治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