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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生妈就跑了,说是跟爸爸相依为命长大,可那个酒坛子几乎就是让她自生自灭。
也不知道这小可怜这些年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能长到七岁才被她取代简直就算是个奇迹了。
整理好记忆,顾清允的肚子就开始抗议了。
支配着自己这个看起来也就五六岁的身体,顾清允找到了外屋桌子下面的米缸,米缸里大概也就剩下一把米了,连米缸底都铺不满。
有了先前的那些记忆,顾清允也不觉得意外了,她现在这个身体的那个老爸是个酒鬼,一天到晚都是泡在酒坛子里的。
管他什么世界变化,都跟他没关系,有酒万事足。
家里的以前的那些粮食他是手头上有钱就买点,没钱就饿着。
这次出门怕又是手上没钱了,出门找路子去了。
这点米根本就不够吃上一顿,拿来煮粥还差不多,可煮粥太费时间了,她已经很饿很饿了,不想等这么久。
伸手在口袋里掏了掏,薄薄一叠被整理得整整齐齐的毛票被她掏了出来,顾清允数了数,一共一块三毛钱。
这些钱还不是酒鬼老爸给的,而是小可怜自己去国营茶厂摘茶叶挣回来的。
重新把钱塞回口袋里,顾清允出门去了村里的小卖部买点面条什么能快速填饱肚子的东西。
小卖部前身就是供销社,1996年,也就是去年供销社解体后原供销社的职工向同志被买断工龄,又分了供销社的房子,继续在这里开起了小卖部。
顾清允去的时候,村里还有其他的孩子也在,一个个都围在盖着厚棉被的冰柜边舍不得离开。
“向同志,买一把面。”
村里的人都习惯叫小卖部老板以前在供销社工作时候的称呼,顾清允自然也不会搞什么特殊。
向同志听到是她的声音从柜台后面站起来冲她笑了笑,“这次要大的还是小的?”
以前小可怜也是常常来这里买面条,一直都买的是小把的,虽然大把的更划算一点,可她一次性拿不出买大把面条的钱来。
“还是买小把的,大把的我没那么多钱。”
这话说出去她也不觉得丢人,反正小可怜家里什么情况全村人都知道。
向同志跟以前一样把面条递给了她,“人少买小把的也不容易长油子虫。”
这是很善意的话了,她是希望顾清允听到这话心里能舒服一些,毕竟小姑娘都已经这么可怜了,说句好话对她来说也没什么损失。
顾清允也接收到了她的好意,一边递过钱一边道谢,“谢谢你,向同志。”
声音软软糯糯的,听着就让人心疼。
“你这孩子。”向同志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后面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哎,是个可怜的孩子,但她也帮不了什么。
这时,一个年纪跟顾清允差不多大的女孩子也跑了过来,把自己手上的钱往柜台上一放,“向同志,我也买面条,我妈让我买大的,省下的两毛钱给我买冰棒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