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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哒”一声,是季渊在电话那头点了一只烟。
他低沉不悦的声音通过手机传来,姿态高傲。
“林晚尘,你今天不来,以后也别来了。”
我的命不长了,是不能继续浪费时间在犯贱上。
轻笑一声,回应季渊:“好,那以后我就不缠着您了。”
季渊却气急,直接挂断了电话。
一个被他照顾了十几年的孩子。
一个口口声声说“爱他”的信徒。
怎么能又怎么敢忤逆他的安排?
季渊受不了,所以用我最怕的被无视来惩罚我。
可叔叔。
我病的快死了。
没空再去哄你了。
4.
季渊把我从九岁,养到二十一岁。
在我向他表白前,他没对我说过一句重话。
但上次通话时,他信誓旦旦。
“晚尘,我给你找了一个新医生,他和其他庸医不一样,是真的能治好你。”
我被他的固执气到发笑,再次重申:“叔叔,我爱你不是病。”
季渊却好像听不见:“晚上七点,我来学校接你。北门,你注意时间,别迟到。”
我还想再说点什么。
但,同项目的学长走了过来。
“小晚,数据做得怎么样了?”
宋城是出了名的开玩笑不顾场合。
他没看到我耳朵上戴了蓝牙耳机,暧昧的凑在我身上,闻我脖子:“小晚,你喷了什么香水,好香啊。”
季渊当下就有些不高兴。
他冷声问我:“林晚尘,谁在和你说话?”
追了季渊三年都没结果。
我有些着急,故意刺激:“暧昧对象。”
“您不要我,还不许别人要吗?”
我对季渊的撩拨是无时无刻的。
他有时不同我计较。
有时满心烦躁,直接挂断。
但这次,季渊没有挂,也没出声。
我把打印好的数据交给宋城时,宋城笑说:“谢谢小晚,一会儿学长请你喝奶茶。”
季渊却说:“林晚尘,你就那么贱?没人弄你,你就受不了?”
心口被刺得难受,我缓了缓,勉强回话。
“是啊,所以叔叔什么时候来弄我。”
季渊一噎。
再开口时声音冷得掉渣。
“你真这么饥渴,不如去找根棍子。”
5.
我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季渊的讲话方式。
他刀枪不入,我锲而不舍。
他严肃正经,我频频示好。
可三年了,有时,我还是会被他一句话刺到呼吸不畅。
那晚,我等在季渊说的北门。
站了一小时、又一个小时……
直到太阳升起,季渊都没出现。
他失约。
我失望。
但我爱他,所以只能强撑着耐心一次次向季渊求和。
可,季渊拉黑了我所有的联系方式,甚至换掉了家里的指纹锁。
今天,他要用我,才终于将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而我,却早就没了继续纠缠他的资本。
像我早逝的父亲一样,我也得了渐冻症。
这种病的致死几率比癌症更高。
叔叔,我没有多久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