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迹未干，顾映南俯身轻吻，嘴角也沾上几分墨色，他却不在意，抬手轻轻地擦去，嘴角还噙着几日不见的笑意，眼神偏执又疯狂：
「你的字是我一笔一画教给你的。
「你的衣裳是我给你买的。「你想要的生活，只有我可以给你。」
耳边声音如恶魔低语：「解语，你只能是我的。」
语毕，他又作势要吻上来，手指不安分地探入，我侧身躲开，不动声色地拉开距离：「你我身份不合，公子请自重。」
争执不下，空气一片沉默。
率先响起的，是门外顾行川的声音：「我摘到海棠花了！姐姐，我可以进来吗？」
此时的我衣衫不整，不由得紧张起来，祈求般地看向顾映南。
他冷哼一声，我立马整理好衣服和发髻，只是红到发肿的嘴唇和潮红的脸颊，无不昭示着刚刚发生过什么。
转身走出门去。
顾行川一路跟着我，从一开始见到我的欣喜，到注意到我的异样后眸光逐渐地暗淡。
他快走两步，堵在我面前，红着眼：「姐姐，大哥欺负你了？」
拇指覆上我的唇瓣。
和长年练武的顾映南不同，顾行川从小被娇养着长大，手指修长干净，透着淡淡凉意，竟将我心里的火气也消退几分。
我偏头躲开。
转而问他：「夫人要将我赐给大少爷做平妾，你不知道吗？」
「什么？」他喃喃，「平妾？怎么可以……」
「你也觉得我一个丫鬟，不配做平妾吗？」
顾行川的语气顿时带上几分着急：「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步步紧逼。
「姐姐，大哥配不上你，」他合了合眼，索性把剩下的话一口气说完，「大哥他已经老了，不如我……好。」
「姐姐，我心悦你，你若要嫁人，嫁我好不好？」
我嗤笑：「我是你大哥的贴身丫鬟，卖身契捏在夫人那里，你说要娶我，可你我都是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我抬眸看他，清透的眼撞进他乌墨般的双眸。
「姐姐，我会帮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