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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远松未作声,只将人抱进屋里,低头堵上她柔软的唇。
谢燕晓:“你要做什么?”
沈远松:“圆房去。”
没和过怎么知道要不要离。
摄政王夫妇感情不合相看两厌
众所周知。
最近频频传出摄政王在温泉山庄密会美人,长公主面容日渐憔悴卧床不起的消息。
众人推测离这对貌合神离的夫妻和离的日子不远了。
直到某次在王府书房,众大臣正隔着屏风向摄政王述职。
喝醉酒的谢燕晓顶着一张泛红娇艳的脸,跌跌撞撞从里间出来,熟门熟路靠在沈远松怀里。她眼角透着细碎的光,不满地控诉。
“我不要再同你一起泡温泉了,再也不要了,再去我就要被你????”
“闭嘴。”
沈远松冷着脸俯身堵住她的话。
隔在屏风之外的众臣:??!
众大臣识趣退下,夜深人静,沈远松关上门将醉酒迷离的谢燕晓抵在门上,放肆低声道。
“亲我。”
……
北昭三年仲冬,昭武军得胜回朝。
皇帝为此设下盛宴,乾清宫内,众臣觥筹交错。
谢燕晓望着沈远松面前的酒杯,想起他素日饮酒会难受,便拿了自己的雪蛤汤调换。
但刚握住他酒盏,还没来得及抬起,杯沿就被修长手指按住。
沈远松嗓音淡凉:“长公主不必做这些。”
谢燕晓动作一滞,片刻才强撑起抹笑意:“是我想做。”
纵使身份尊贵,可面对心爱之人,她不过也只是个寻常女子。
三年前,先帝重病,弥留之际他特立沈远松为摄政王,辅佐国事。
身为当朝公主的谢燕晓,也在同年嫁给了他。
只是成婚三年,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沈远松不爱她!
而他所爱之人……正是今日率万军归来的女将军,江染眠。
静默间,耳边传来的衣料窸窣声让谢燕晓回了神。
只见沈远松突然指了殿中一男子,对她缓声道:“那是淮平侯长子孟延南,温文尔雅,博学多才,是绝佳的夫婿人选。”
“若长公主倾心,我允诺定叫他明媒正娶,整个北昭无人敢对长公主改嫁一事,议论半句。”
谢燕晓浑身顿冷。
成婚三年,沈远松对她始终相敬如宾,甚至不曾唤过她闺名,她从未有过怨言。
可此刻才明白,原来……他根本就没把自己当成妻子!
谢燕晓的心像被无数根针刺穿,疼得有些难以呼吸。
她艰难地避开眼,声音发涩:“不必。”
沈远松望着她,眼底情绪不明,但终究是没再开口。
宫宴结束,两人同乘一辆马车回府。
然而还没走多久,寂静长街中突然传来阵急促的马蹄声。
马车被人拦下。
与此同时,一道飒爽的女声响起。
“远松,可否与我单独说几句话?”
听见这声音,谢燕晓四肢顿时微僵。
是江染眠。
沈远松察觉到她的异样,偏头望来,缓缓低声:“她从未怪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