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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妩猝然退到一处短暂安全的地方,警觉地瞪住他。
男人的半个身子都融入凄冷的黑暗中,眼神里夹带着令人心悸的杀气。
“滚!”
她随手将茶几掀翻在地,随手抓起水晶杯子朝着他身上砸去。
“刺啦”一声。
水晶杯砸在他的身上,掉落在地,四分五裂。
男人脸上却仍旧波澜不惊,如同一潭死水,皮鞋碾过地板上的残骸,转瞬,便逼近了她。
沉寒的声音压在头顶。
“你还想逃哪儿去。”
江知宴大掌揪住了她的衣襟,将她按在了墙上。
初妩的脸瞬间涨红,本能地推他,然而男人精硕的身躯宛如一座巨山一般,竟纹丝不动。
她气急败坏,竟咬上了他的脖子。
“嘶——”
江知宴疼得颦眉,斜睨她涨红的脸。
她竟然还敢咬他?
这个女人是当真用力,转瞬,血丝便沿着唇角滑沿。
“你以为你逃得掉吗。”江知宴一拳狠狠砸了过来。
拳头砸在墙上,就落在她耳边。
初妩心惊。
男人咬牙切齿地问:“你到底是谁?”
初妩:“……”
“初妩?初芷?”江知宴冷笑了一声,“是你吗?”
“……”
“怎么,还想藏吗?”
初妩道,“江爷,初芷已经死了不是吗?你在我身上找什么存在感?”
“你的肩膀有一个月牙痣。”江知宴说着,抬起手扣住她的脖子。
初妩身子僵了僵,却一瞬失笑了,“怎么,江爷您这是要验明真身?无妨,自便。”
她的坦然自若,让江知宴眼神一错。
种种可疑,他的确怀疑眼前这个女人是她回来了。
初芷究竟有没有死,他不敢确信。
当初的葬礼他没有出席,以至于那个女人直至被烧成了灰葬入家族圆陵,他都没有去看一眼。
五年前,沈南洲出国,音讯全无。
而沈南洲与初芷之间,交集匪浅。
他查了初妩的资料,她五年前出道,与纪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甚至一度传闻,初妩是纪家钦定的儿媳。
这么巧么?
他理由怀疑,初芷根本没死,而这个初妩就是初芷。
至于……
她整个人大变模样,变了一副容貌,或许是整容,或许是……
江知宴望向她的肩头,白净的皮肤,毫无一丝瑕疵。
他的指腹抹了又抹,那个原本他想象存在的月牙痣,却毫无痕迹。
男人怀疑地看向初妩,却见她红唇轻蔑一撇,“怎么?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吗。”
“……”
“初芷早就死了。”初妩讽刺道,“这不是你选的吗?江爷。”
江知宴的眼中悄然布满血丝。
他的目光仍旧灼灼地盯着那片位置,那里雪白的一片,看不出任何遮盖的痕迹。
他的指腹反复揉搓,甚至将她的皮肤搓红了一片。
“死心了吗。”初妩冷冷道,“不过,那个女人死了不是皆大欢喜吗。”
江知宴望向她,“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