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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赵客被扔进了盐水桶里,这种感觉,她终生难忘。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成千上万只蚂蚁啃食着,除了疼痛,还有瘙痒,可她的手上套着枷锁,根本没法动弹。
“来俊臣!你这个**的。”赵客大吼一声。
很快,狱卒又端着一盘盐走了进来,赵客看了一眼,狱卒手中的盐是粗盐,也就是矿盐,这种盐下去她非得被弄得全身溃烂不可。
“等你祖宗我出去了,一定写篇《来狗传》,我要让《来狗传》传遍东西两都,传遍整个大唐,最好传到突厥、契丹、大食、高句丽、还有倭国顾名思义,小日本!我要让全天下都耻笑你!”
一想到来俊臣害的狄仁杰做了七年彭泽县令,赵客气得含了一口盐水喷到狱卒的脸上,“去,让你的狗祖宗过来,我用口水淹死他!”
“你这个狂徒,看我不打死你!”狱卒被气得抄起盘子就要砸下去,好在他的同伴比较理智,立刻拦住了他,“让她继续嘴硬,我倒要看看,她能硬到什么时候。”
第二十章
当郑贤之再次进入密室后,发现赵客早已不在,心思缜密地他觉查到了危险,立刻退了出去。
郑贤之捡起一块石头扔向远处,很快,一群禁军围到了石头掉落的地方。
“九郎,快走!”徐柏突然跳出来握住郑贤之的手腕。
两人离开皇城后都松了口气,此时已经宵禁,他们不敢擅动,便找了一处堆放杂物的地方落脚。
“柏兄,多谢。”郑贤之不冷不热道。
“如果不是明镜,我绝不会跟你这样的双面人多说一句话。”
郑贤之轻声一笑,“我承认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我也不会害人。柏兄,在这里没有好人坏人之分,只有立场之分。”
徐柏愣了一下,“我突然想起明镜说的一句话。”
“想必定是在某些事情里,并不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而是旁观者迷,当局者清。”
“你怎么知道我要说这句?”徐柏有些诧异,但很快又恢复常态。
“世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明镜了,”郑贤之手里把玩着一枚不起眼的玉佩,“也不知她被转到了何处,我总觉得,她现在的处境很艰难。”
“你认为太后为何要将明镜单独扣押?”
郑贤之顿了顿,陷入了回忆,武后单独扣押赵客无非是为了她母亲留下的那本《敕录》,赵客曾给他看过册子上的内容,只是当时他们都不知道上面记载的人是干什么的。
后来武后迁都时,赵客将《敕录》“改装”成了《小儿戏水图》并交给他保管,那时他便看出来赵客怀疑这本册子不简单,于是他背地里偷偷调查,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这册子上的人竟是赵客母亲在文武百官家中安插的眼线,不过这些眼线还未被“唤醒。”
徐柏见郑贤之半天不说话,又问:“你是不是也想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