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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曲起身体跪在空台上,脑袋狠狠撞击空台,丹田处胀痛越来越强烈,直叫人生不如死,喉咙处压抑的叫声已然压抑不住,“呃啊!”
面目狰狞,有奇异的气流在面庞蹿动,由额头到脸颊到下巴最终蹿向喉咙。
痛苦直欲昏厥。
这种痛苦持续了不知多久才如潮水般褪去,浑身上下的气流全部归于丹田,叶孤城躺在地上大口喘息,再一回头去看接引门人,当时愣在了那里。
接引门人已经死得不能再死,尸体一如当初的莫山,干瘪如死去多时的僵尸。
叶孤城将接引门人的尸体拖入山腰丛林,最终扔在一处杂草丛生的地界,心知此刻再从山道下去恐怕立即会被发现,正想办法从其他地方下山,耳边忽然听到一阵轻微的动静,“谁?”
“啧啧啧!”有人赞叹三声。
叶孤城抬头,原来这人在树上。
树上的人带着一副狼头面具看不清面容,他从树上一跃而下,“原想在这里好好睡一觉,没想到看到了一场杀人越货的好戏。”
叶孤城心里一惊,莫不是他看到了刚才的事?
那人这时问道:“你是不是凌云渡的弟子?”
叶孤城一瞬间心思急转,这人既然问了这个问题,那就说明并没有看到刚才的事情,那他现在能说的借口和理由便多了许多。亏他往日里自诩聪明,也的确有几分急智,脸上露出愤然和可怜的神色,“我本是来拜师的弟子,连跪七天有了资格,不曾想他这一路出言轻佻,我心里一时气愤便和他动了手。”
那人似笑非笑,瞧向叶孤城的眼神里多有调侃的意味,可见并不相信叶孤城的说辞。
他开口问道:“你如今杀了凌云渡的接引门人,接下来想怎么办?”
叶孤城垂下眼睑,面露悲色,此刻心情半真半假,“我实在不知。”
那人却说:“我倒有一个法子,能让你留在凌云渡。”
叶孤城抬头。
那人绕着叶孤城走了一圈,说道:“我帮你度过了这一番危机,你进入凌云渡后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那人没有说什么事,反而上前一步。
这一步,便是千万步,身后带出道道残影。
叶孤城正欲反抗,下巴却以被人捏起,弹进了一颗微甜的丹药。
那人这才放手。
叶孤城捂着喉咙在一旁呕吐,这一颗丹药绝不是什么好东西,耳边只听那人淡淡地说:“这颗丹药名为幽花蛊,之所以称为蛊,乃是因为它世上无解,只能每半年之内服一次解药以此缓解药性,否则药效一旦发作,必死无疑。”
那人说了这句话,见叶孤城并不慌乱也不求饶,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心下反而称奇。
叶孤城干呕了半天无果,这类毒药通常入口即化,心下惨然,没想到刚出狼爪又如虎穴,只是以他的性格,宁肯心中痛苦千万倍,也绝不愿意让别人看出他的痛苦,只因他知道,他这时露出半分害怕的神情,最多只是让面前这人更加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