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晏舟捧着沈溦的脸，神情落寞：“溦溦以后不要对他说了好不好？”
“好。”
一如像对我的承诺那样。
我的视线有些模糊，却落不下泪来。
也对，死人怎么会有眼泪。
也对，陆晏舟怎么能算别人。
3
我好想离开这里，在屋里横冲直撞一番后，我逐渐明白，我离不开沈溦太远。
我叹了口气，只能躲在房屋的角落。
看了眼从进屋起沈溦就几乎没有离开陆晏舟的手，就明白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沈溦的伪装。
陆晏舟揽住沈溦的脖子向后倒在床上，一番亲吻缠绵后又伸手去解沈溦的衣带，却被沈溦呵斥：“不行。”
这句带着怒意的呵斥就连我也吓了一跳，不由得睁开眼望向床上的两人。
被呵斥的陆晏舟睁着雾气朦胧的眼眸：“溦溦是讨厌我了吗？”
沈溦似乎也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分了，直起身子，整理好衣襟。
她握着陆晏舟的手轻声道：“这不合乎礼节，若是有人弹劾，你会有危险。”
闻言，陆晏舟的眸子就生出了笑意，紧紧地抱住了沈溦。
“都听你的。”
果然，沈溦仍旧是十年前的沈溦，仍旧是一心一意为陆晏舟好的沈溦。
十年前，我为了娶沈溦与父亲大吵一架，被赶出家门。
我跑去找沈溦，我说我一定会想办法娶她，给她一个幸福的家。
那个时候她看了我许久，最后点头应了。
那时我高兴哭了，我觉得我做的一切都有了回应。
对于她当时的身份，我竟从没想过“危险”这一说。
烛火熄灭，房屋里恢复了昏暗，陆晏舟睡下后，沈溦才离开了房间。
夜晚微凉的风吹着，桃花簌簌飘落，沈溦在那棵树下站了许久，不知在想什么。
这棵桃树是沈溦册封公主时我吵着要栽的，那时沈溦只是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我。
语气里尽是温柔，“为什么种桃树？”
我笑着说：“桃之夭夭，有蕡其实。”
沈溦闻言挑了下眉，“哦？”
她任由我把她打横抱起，带到了床上，她一边解衣带一边吻着我说：
“那还不如现在行动，明年就有结果了。”
烦躁之意蔓延上沈溦的眉梢，眼底蔓延着复杂的情绪。
“凌祁，江南那边……有消息么？”
凌祁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公主是说陆家那边吗？陆家勾结外敌把所有的家当都给了外族商户，陆公子的夫人就是外族人。”
“江南府传来消息说，已经查明了勾结外族的人就是他夫人，他们是一伙的，陆家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我在心里忍不住地嘲讽。
陆家人真是没脑子，好好一个名门望族，去勾结匈奴。
他们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不过陆家是对的，沈溦确实心软了。
沈溦脸色倒是出奇的平静，清澈的眼中没有一丝波澜，只是皱了下眉：“我说的不是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