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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甜看得发笑,心里也有了数。
看来,武盛骞和这人的关系是真好,不像和李二串,一看就是普通乡邻。
于是,她也放松了不少,笑着走到柜子边,看看连大根都买的什么。
这一看,还真叫她双眼发亮。
连大根带来了酱牛肉老醋花生猪肉血肠,还有一壶老酒。
杨小甜帮着把这几样东西装盘摆桌,就挽挽袖子,打算做点主食。
武盛骞和连大根说着话,两眼却一直往她身上瞟,他忙说:“这些吃的了,你就别忙了。”
“做一锅汤面吧,热乎乎的,回头也给你们醒酒。”
杨小甜亮着一双眼,甜声说。
武盛骞不舍得叫她忙活,可看着她这双亮满星星的眼睛,又舍不得错过她的关心和手艺。
犹豫的一个档口,杨小甜又说:“你俩先喝酒吃菜,正好吃饱喝足了,我的面也下好了。”
连大根听着她温温柔柔的嗓音,向武盛骞投去羡慕的眼神。
武盛骞的虚荣心一时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就低着嗓子说:“那成,你做简单点,别太麻烦了。”
“知道。”
杨小甜这次没回头,人已经在锅台边麻利地忙活起来。
她手底下“笃笃笃”切着菜,脑子里却闪现出小时候的画面。
那时候,她亲生父亲苏成刚还没过世,她也还叫苏小甜。
父亲也是个豪爽爱交际的人,时不时带着一两个兄弟回家来,一起吃点小菜喝口小酒。
她娘就像此时的她一样,也是笑眯眯地,替自家男人招待着好哥们,在灶台前忙个不停。
而她呢,嘴巴馋,总是凑到桌边,和父亲叔叔要肉吃。
她爹心软,就把她抱到膝盖上坐着,把最软和好吃的那几块肉,都用筷子喂进她嘴里。
那画面多美好,只可惜,在她七岁那年,就突然结束了。
苏成刚在钢铁厂上班,因为工友操作不当,滚烫的钢水涌了出来,他连骨头都化在了钢水里,啥也没留下。
杨小甜的娘痛哭了好几个月,在一年之后,带着她改嫁到了杨家。
从此,她就过上了寄人篱下的日子。
虽然早早地改姓杨,可杨家人依然把她当外人,那些堂兄弟堂姐妹的,全都喜欢欺负她。
尤其是杨青青,更是从小把她欺负到大。
要不是她先前死过一次,决定换一个活法,恐怕现在还被杨青青拿捏着。
杨小甜一边回忆从前,一边麻利地忙活着,很快,一锅热气腾腾的青菜素面就作熟了。
面条是手擀的,爽滑筋道;小青菜和或萝卜丝撒在汤头里,青红相见,格外好看;最后再淋上两滴香油提味,那香气,一下子就飘满了小屋,连牛肉和酒的香气都给盖住了。
“嚯,小嫂子这手艺可真好!”
连大根真心称赞着。
武盛骞朝着他后脑拍了一巴掌,扬眉说:“看见你嫂子忙活,也不知道上去搭把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