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贸然让她搬走,她肯定不会听,说不定还会趁机给爸爸告状。
不行!我得摇人帮忙!
我伸出手指挨个扒拉。
“方婶说老妈上次动了胎气,再生气容易流产,肯定是不能找了。”
“三伯是个混不吝的性子,天南海北的乱窜根本找不到人,而且按他不靠谱的性格很有可能和老爸同仇敌忾。”
我以拳抵住下巴,做深思状。
“嗯,好像只有大伯,大伯为人刻板严肃,简直就是翻版的爷爷。而且从辈分上来说也能压得住我爸。”
压在心头上的石头猛然消失,我呼了口气,得意地想。
“不是总喜欢用辈分压我吗?这次也该换你们来试试了!”
我跑去大伯家,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他脸色越听越严肃。
最后重重地拍了把桌子。
“老二这混小子!难道把爸的遗嘱都当成了耳旁风!”
我心底一喜,哎嘿,有戏!
大伯领着我去了姑姑住的那套房子。
看到大伯来,姑姑下意识瑟缩着后退了一步。
目光扫到被大伯牵着的我时似乎明白了什么。
眼底闪过一丝隐忍的恨意。
大伯无比严肃。
“这房子是爸留给安安的嫁妆,连我们几人都不敢动,你哪儿来的胆子抢安安的东西。”
“你当初偷了家里的钱跟人私奔,爸放言和你断绝关系。你现在早就不是我们林家的人,没资格住在安安的嫁妆房里。”
姑姑红了眼眶,小声抽泣。
我甚至怀疑她在手上摸了洋葱,否则怎么能随时随地说哭就哭。
“大哥,当年的事我知错了。这些年我一直很后悔。”
“那个男人他骗了我,一出国就把钱偷走了,后来我辗转嫁给了几个男人,可他们都只想和我玩玩而已,我这些年带着孩子过得真的很苦。看在咱们都是一起长大的份上,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大伯冷嗤一声。
“那是你自找的。”
我心底欢呼,为大伯疯狂点赞。
比起之前的妈门,我现在又多出了个伯门。
信伯门者,得永生!!!
姑姑似乎真的很怕大伯,只敢小声抽噎装可怜。
但大伯不吃她这套,只给她下了最后通牒。
“最晚这周日搬出去。”
“你一长辈抢小辈的东西,也不觉得臊得慌!”
姑姑低头肩膀颤抖,小声答应了。
我开心得简直想抱着大伯转几圈。
不愧是最像爷爷的大伯,果然霸气!
临出门时姑姑叫住了我。
“安安你等下,我有些话要和你说。”
大伯因为有急事先走了,我得意洋洋跟着她进了院子,等她给我服软道歉。
或许是因为搬人进来的缘故,院子里干涸的假山水池重新灌满了水,清澈见底的水池下游动着几尾赤红的小鱼。
姑姑背对着我,突然停下脚步。
“林颂安。”
她声音分不清喜怒。
我挑眉抬头。
“啪!”
突如其来的巴掌狠狠甩到脸上。